歌夢魘中喊的那個名,不正是他的小皇叔嗎?雖有疑問卻忍住不發問,到時候難堪尷尬的還是他們二人。
“哦,剛才不小心做了個噩夢,是不是嚇到你了,不好意思。”揉了揉方才不小心撞到的后腦勺,別說嚇到她了,連她都快要被嚇尿了好不好。
“白兄,現在趁著天還沒亮,你先休息一下,等天亮了我在叫你。”林朝歌瞅了眼月置正空,繁星點點的璀璨星空,不禁有些失神微愣,又有些懊惱,怎么一到關鍵時刻就醒來了。
雖然她老實交代沒有想真正發生點什么,可是單純的欣賞下美好的肉體她還是可以的,怎么就突然醒過來了呢,林朝歌百思不得其解。
“好。”已經守了上半夜的白情行確實有些累了,又加上奔波了一整日,才剛貼上茅草堆里沒一會兒就沉沉入睡。
林朝歌自從做了那個夢后,一夜枯坐在天亮,抓耳撓腮跟個瘋婆子似的,現在只要自己一閉上眼就能會想起那個面紅耳赤的夢,臊得她不知怎么辦才好。
天翻魚肚白,金絲黯染藍云邊。
二人早早吃了口饅頭和水繼續上路,不知道老天是不是突然開眼,他們在傍晚十分趕到了一個名叫 鼓城 小城鎮,為擔心被人認出是畫像之人,二人還是做的夫妻打扮,將馬停在外面交予一家農舍喂養。
二人背著小碎花包裹低調進了城,城內大小繁華程度同秋水鎮無二,只不過人流量倒是多了不少,城門口內外皆貼著他們二人畫像,只不過經過了幾日風吹日曬,有些痕跡遺留,瞧著有些失真罷了。
選了一家看起來有點檔次的客棧入住,因為身上銀子所剩不多,加上又是裝一對夫妻,萬萬沒有分房而睡的道理。
“倆位客人是打尖還是吃飯。”人剛踏進客棧,早有眼尖的店小二甩著白毛巾上前招客。
“住宿,要一間上房,順便弄幾個小菜送上來。”二人趕了一日的車,六月份的太陽恁毒,即使選的都是綠蔭叢林道,身上裹了斗篷和面紗,一日下來還是感覺身上曬得脫了層皮。
“好嘞,倆位客官跟我來。”
林朝歌一進房間就想著脫衣服洗澡,可是一想到自己不是單住,身邊還跟著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在如何難受也得忍下來。
“林兄可是要沐浴。”白清行看她不時拿眼瞧她,還以為她是想沐浴。
“不是,我就在想飯菜怎么還沒上來,我有點餓了。”林朝歌揉著扁平下去的肚子,無顧一身汗臭躺在床上。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何況他們從王大娘家友情贊助的饅頭早在今早上吃完了,整個下午靠著的都是飲水過活。
該死的是到了下午,連水都喝光了。
以至于她現在是又渴又餓,精神需求是重要,同樣的生理需求更重要。
“不好意思讓倆位客官久等了。”店小二上菜的速度很快,雖然是很普通的三菜一湯,可吃在林朝歌嘴里簡直跟什么人間美味一樣,一個人滿滿干了三大碗,要不是想到餓了一天后不能吃太飽,她還想繼續的。
才剛吃完第二碗的白清行瞧她已經放下了碗筷,夾了顆辣炒小白菜到碗里;“林兄可還在要食些。”
“不了,我吃飽了,等下吃太多夜間反倒不好消化,容易積食。”酒足飯飽的林朝歌已經站起來走到窗戶邊欣賞著城鎮夜景。
夜幕籠罩下鼓城沒有什么好看的,晚上只有零星幾盞客棧酒家門前掛著燈籠以及日落升起煙花之地始終燈亮如星,從她這個角度甚至還能看見倚樓靠近窗賣笑之人。
林朝歌瞧著朦朧燈火的外邊,又被干燥的熱風一吹,心里想的那件事越發強烈,敲打的木制窗欞的力度越發大了幾分。
“白兄,我等下有事想出去走走,你就別等我一塊睡覺了。”林朝歌向來是個行動派,說干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