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不是回來了嗎,別擔心,我沒有缺胳膊少腿,就是有些想你了,你想不想我溪楓?!绷殖枰姷皆S久未見之人,既有欣喜眼眶又像是難受得要落淚,鼻尖微酸,仿佛下一秒就要淚眼朦朧。
不過傷感只是一瞬間,特別是在對上怒火中燒,一心要揪住她算賬之人,無論如何,第一步必須是扶軟,說些他喜歡聽的,然后其他的等她睡醒在說,何況她現在真的是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真的就跟一條狗似的。
“想?!睈瀽灥乃朴昧捱^,只要一開口就皆是沙啞苦澀。
“那你能不能別哭了,這么大個人了?!绷殖枭焓只乇ё∷牧伺乃蟊?,瞌睡蟲上腦開始往她四肢百骸上蔓延,侵略最后一道清明防線。
擔心自己突然睡過去會嚇到他,林朝歌咬破自己舌尖,提神醒腦,何況她知道他現在肯定有很多話想跟自己說的。
“我沒哭?!鼻榫w外露的傲嬌王小公子急急忙著否認,只是將人抱得更緊了,恨不得將人直接糅進血肉里,此生在不分離才好;“我就是太想你了?!?
沙啞的一聽就是大哭過一場,悶悶的像夏日躲在被子里捂得狠了的感覺,林朝歌卻沒有拆穿,只是順著他的話,將腦袋埋進他胸膛,鼻尖彌漫沾染獨屬于他的氣味。
仿佛連日來的疲倦都被他一個擁抱給輕而易舉化解了,那么的溫柔,那么的溫暖,那么的令她有著家的感覺和歸屬感。
“我也想你,一日三餐皆在想你?!绷殖枘檬终趽踝∷t潤的眼睛,踮起腳尖,在他嘴唇上親了親,又擔心自己誠意不夠,還伸出舌尖舔了舔。
“我下次不會了?!迸磁吹木透∝埲鰦梢粯?,還混合著早已困得不行的倦意,林朝歌將自己整個人縮在他懷里。
就跟投懷送抱,親親抱抱舉高高相差無異,即使心中有再大怒氣,王溪楓還是忍不住消了大半,林言何時有過跟自己怎么示弱的一幕,可面上在如何還是想要強端著,不然自己這么容易就原諒了她,否則這小子下次還不知道會怎么樣無法無天。
就算自己在心疼在欣喜若狂,該罰的還是要罰,不然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自己也會夫綱不存。
“那你還想有下次不成?!蓖跸獥骱喼笔且粴獐偭?,捏著林朝歌的下巴惡狠狠道,結果看到的是一張實在困得不行,已經睡死過去的臉。
許是到了安全的地方,就連眉眼都是舒開的,嘴角甚至還殘留著透明的可疑液體,抱著他的手倒沒有松開,就像是掛在上面睡得香甜的樹袋熊無二,令人心生憐惜。
方才強裝出來的怒火早不知道八百年前飛到了那個旮旮旯旯。
“你個小沒良心的小白眼狼。”王溪楓被她這樣的舉動完全給搞蒙了,看著已經在他懷里熟睡死過去的林朝歌,注意她眼下一團青黑,就連原先白皙得能掐出水來的嫩豆腐臉都被曬成了干巴巴的豆腐干,又是心疼又是好氣,可在如何現在人也是也已經睡下了,在怎么樣也得等人醒過來在秋后算賬。
自己總不能是喪心病狂的將人叫醒起來吧。
將人置于床上,王溪楓自己也脫掉衣服和鞋子躺上去,窗欞外的落日余暉折射著照進來時還有些刺眼,將厚重的秋蕙色簾子放下遮擋光線。
不大的靜謐空間內,二人交纏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王溪楓緊張得甚至能聽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臟在瘋狂跳動著,入目皆是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仿佛一瞬間將二人的關系再度拉近了。
手忍不住悄悄地挪了過去,等觸摸到布滿薄繭和傷口的手時,鼻尖又是忍不住一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就像在捏著什么新奇的小玩具。
王溪楓側過身子看著熟睡的枕邊人,雖然只能看見一個迷糊的大概五官,但是仿佛連日來的奔波勞累,憤怒和擔憂都像是一瞬間有了歸屬感,壞心眼的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