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該死的是自己原本引以為傲的書中劇情完全亂了套,此時此刻她就像一個無頭毛線一眼找不著頭尾,說不定還自己給自己打了個死結,就等著狗老天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林朝歌見時間差不多了起了身,道:“時辰差不多了,林某得先行一步?!?
張大人也不好說什么,起身做了個樣子,便由得她去了,誰不知道暫時居住在攝政王府的探花郎家有門禁,平日就連出了門去哪都得打個報告,只不過不知皇家人的情能長到什么時候,此等寵愛又會維持多久,不禁令人心生疑問。
林朝歌行至門口,恰巧看到祝笙歌也從里頭走出來,她轉過身,也不打算搭理,便繼續往前走。
倒是走了幾步,身后的人忽然出聲喚道:“林兄,請留步”。
林朝歌止住步子,一對清凌凌的桃花眼含笑注視著他道;“祝兄可是有事。”
“我想請林兄喝個茶,可否方便?!?
林朝歌;“………?!眲倓偛痪褪窃诤炔鑶??還喝,她難道不需要上茅廁人有三急不得不上嗎?
“好。”縱然在急,她也得先硬著頭皮應下。
二人才剛下樓,正在會堂之中大談闊論的劉子陽一群人瞬間襟了聲,顯然是有人認識他們的。
祝笙歌淡淡看了平靜如初的她一眼,聲音依舊不高不低的:“好歹是游過御街的人,方才拋頭露面在茶肆咄咄逼人,就不怕人認出來么?”
另外一個生得較為圓潤的男子一雙眼睛里藏著機諷:“偌大京城誰人不知林家兔兒爺,探花郎都敢出來喝茶聽旁人編排自個兒,在下啊又怕什么呢?不過狀元郎怎么也在今日來茶樓喝茶。”
“各位再過不久可都是要一道入朝為官的,在背后亂嚼舌根就不怕傳到當今陛下耳邊,寒窗苦讀數十載可別因為一張嘴就毀了全部?!绷殖桦p手抱胸,嗤笑出聲;“再說我要是將今日你們編排之事說與我家王爺聽,各位可有想好會是什么下場了嗎?!闭Z調微微上揚,透著幾抹譏笑。
不過是一群不愿承認其他人比自己優秀的跳梁小丑,自己若是當著同他們置了氣,說明自己的涵養和胸襟氣魄不過爾爾,成不了大事。
林朝歌告別祝笙歌后,坐上回王府的馬車回去換了一身衣裳,又再次乘坐上一輛低調的馬車入了皇城。
皇城門口早已有一白臉小太監在等候,見到她的馬車連忙上前恭敬行禮道;“林公子,你可來了?!?
“嗯。”林朝歌有些頭疼的跟在后面,一步一個腳印,揉了揉有些煩漲的太陽穴,這都是什么事啊。
宮中除了宮女外就是太監,妃子又是少得可憐,一個巴掌就可以概括,林朝歌跟著走到了后宮一處住所,推門進去。
宮殿中燃了安神之香,紅木窗菱大開著,院中除了梅花外還種了一顆足有百年百年之久的飄黃銀杏,正值秋日,金黃一片,飄落在地無人掃,踩在上面發出沙沙的飄渺之音,煞是好聽,秋風涼意,金桂菊香十里。
“林公子,你來了,王爺剛剛喝了藥才睡下,可能要等一會兒才會醒?!闭酥账幫氤鰜淼牟枭匆娏殖钑r,臉上一喜,他本來以為她會晚點來的,誰知來了這么早,當下又有幾分懊惱,主子要是在晚一點睡下,說不定就能跟林公子見面。
雖說主子一直讓他們改口叫王妃,可是他們的嘴里無論如何都叫不出來,還是一個男王妃,實在是開不了口??!
“嗯,我就進去看看,不會打擾他。”林朝歌說著就做了一個襟聲的動作,放緩腳步進去,果不其然,屋內中人正在淺睡中,絲毫睡得還極不安穩,一對劍眉微蹩著,仿佛做了什么噩夢,上前走進幾步,靜坐床沿邊,素白小手為其輕輕撫平眉間憂愁,又學著他往日一樣,親了親他眉心一角。
在里面待了好一會兒,直到外面日薄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