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動物園的猴子要圍觀時都還得要收門票,感情她比猴子還不如了。
“那個你們出去就好,我可以一個人洗。”林朝歌略略揚眉,冷聲道。
其中一個女人還想伸手對著她比劃什么,反正林朝歌又聽不懂,也看不懂他們瞎比劃的啥手勢,只是相互重復著同一句略帶威脅的話;“你們要是不出去我就不洗了。”反正到時候被責罵的是你們又不是她。
橫的怕不要命的,所幸破罐子破摔,在死之前也得享受一把,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那群被派來伺候她的人無奈只能離去,只不過臨走之時還一直對她伸手比劃著什么,她卻沒有這么多的耐心,直接將人全部趕了出去,關上門防止室外冷雪飄進,污濁了里頭溫暖如春之意。
林朝歌知道自己全身身上現在完全沒有一塊好肉,腰,肩的傷口皆是傷得深可見骨,讓她泡澡她是不敢的,不過前面前面的衣服已經被扒得個徹底,還沾上了其他男人的味道和血,本就厭惡至極,何況略有潔癖的她自然是嫌棄極了。
拿著干凈沾了熱水擰干的毛巾輕輕擦拭著傷口,在灑上藥,綁上繃帶,因為一只手骨折的緣故。她都是用手和腳,嘴一塊完成的,傷口綁好后,最主要的胸口這一塊的位置,死命纏住最好沒有一丁點兒起伏,幸虧貼身小衣還在免了不少麻煩。
光是才綁了幾圈,鬢間汗漣漣,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在她眸底沉下一片暗影,蒼白的嘴唇半抿著不見一絲血色,寬大的浴盆中飄/蕩著染了猩紅之色的水,腳下皆是她換洗而下的贓物衣物,可恨那人擔心自己逃跑,送來的衣物只有單薄一件純白褻衣,不知是單純為了折辱自己亦是方便褻玩。
媽的,而且現在最危險的就是自己被真斷袖抓了,對方以為自己也是斷袖還想上她,萬一知道自己確實是女的,下面是個沒有帶把,恐怕現在的尸體跟前面的殺手一樣,死得簡直不能在死了。
不不不,無一怒火中燒將自己扒光了扔到城門口,那簡直是……。
算了,還是別想比較好,要是在想下去,自己都能被自己活生生嚇死,還是老老實實睡覺比較安心。
室內燒了上好的銀絲細碳,百獸雙耳銅壺中燃紫檀之香,林朝歌不敢多加耽擱,上完藥就老實本分的會床上躺著了,揪著他們前面端進來的黑糊糊藥汁,想都沒想直接一咕嚕喝下肚,雖說良藥苦口利于病,可這特么的也太苦了吧!!!
要是想殺自己早就殺了,哪里還能等到現在,再說自己在怎么樣也得養好傷才有力氣逃出去,或是尋人來救。
室內仿佛還混合了催眠的安神香,林朝歌躺在柔軟溫暖的地方沒一會兒就想著昏昏欲睡,若非是自己強掐著大腿內側,說不定還真的要睡過去了,危險的地方無論是室內還是室外都需保持高度警惕心,否則誰知自己下一秒就會成了誰的刀下亡魂。
等她即將忍不住要昏睡過去的時候,原先緊閉得無一絲縫隙的實心木門從外面被人推開,帶來幾縷呼嘯寒氣,外頭的雨還未停,打在人身上飄零的寒氣,連人進來的時候都會帶著幾似凜冽寒氣。
林朝歌身子本久因寒發虛,那是半分受不得寒,何況前面本就經歷一場惡斗,現在人一回到溫暖的地方,竟連腳趾頭都散發出舒服的愉悅之情,連帶著對寒之一字也是格外敏覺,人縮在柔軟的碎花錦被子中,假裝喝了藥物熟睡之貌,耳朵卻在一動一動聽著從門外進來的腳步聲和猜測出他即將做出的一舉一動。
“幾月不久,想不到小美人長得越發/漂亮了,可真的令我魂牽夢繞啊!”一身獸皮制作衣物御寒的胡力混坐在床邊,不顧林朝歌身上有傷,是否是真睡假睡,粗/魯的將冰冷的手直接探進錦被中,撕扯開她包裹掩飾的褻衣,冰冷粗糙的大手撫摸著未纏上繃帶的細膩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