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魑魅魑魅魍魎跑到他耳邊亂嚼舌根了,目的就是為了離間他們本就為數不多的稀薄感情,若是他真信了就罷了。最可恨的是妄圖透過道德的制高點對她的所作所為指手畫腳,那么就是純屬惡心人了。
林朝歌心中冷笑漣漣,面上不顯,只是周身氣勢突然凜冽轉寒,若是當真如此那可怨不得她,連她都知道應該怎么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在大病一場,等他病好后就是事情處理后回京的時候,棘手的反倒是躲在暗中陰測啃/咬腳趾頭的老鼠。
“不是,我尋林大人此番不是為了莫知府一事。”何清讓在她懷疑的陰戾目光下居然生出了幾分心虛感,此番是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可是一想到那雙對自己充滿信任與感激的通紅眼眸,心中頓時生出了無限勇氣來。
不過就是出口保護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有何難。
“哦,那不知駙馬爺尋本官是所謂何事。”若是不是事關已經被她抄家的莫知府一事,何故心虛得不敢抬頭看她,越發證明此地無銀三百兩,心中冷笑越大;“總不能是駙馬爺請本官過來喝倆口熱茶在談論一下八股文與水利一類。”
“難不成我找林大人除了這些就做不出什么正事來了。”任誰寒窗苦讀多年一朝入朝為官被人譏諷除了死讀書后在無所長;“林大人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沒有,本官只是在想駙馬爺邀請本官進門許久了卻一直未說明來意,不知駙馬爺是為了后面要說的事情做鋪墊還是單純請本官過來喝茶罷了。”從進屋后當主不給客倒茶,來做客的又豈好意思自己動手,林朝歌隨著跟他說的無聊廢話越來越多,心也就跟著沉入湖底似的深不見淵。
腦子飛快轉動著,駙馬爺從來汝陽后一直病臥塌中,就連滿院丫鬟小廝都是她的人,簡直屬于密不透風連只蚊子都飛不進的銅墻鐵壁來,那些消息若不是有心人傳進來的。他又豈會得知,要么是院中人出現內鬼,要么就是防不勝防,想到此,林朝歌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駙馬爺有話不防直說,拐彎抹角不過是浪費彼此的時間,本官時間可是寶貴得緊。”
“咳,既然林大人都這樣說了,本駙馬便直說了。”清咳一句為顯重要性。
林朝歌撇了撇嘴,果然她就知道。
“我就是在想,縱然是莫知府一人犯了錯,可罪不至家中女眷還有九族連帶此舉是否過于血腥無情,律法本就是錯的,錯在過于血腥沒有人的半分情感,何況他們本是被莫知府搶來的無辜良家女子,他們本身并完沒有做錯任何事,唯一的錯就是被那人面獸心的莫知府給搶回了府中糟蹋了,他們不過就是一軟弱可欺的弱女子又不能反抗,林大人怎么就能如此狠心,再說犯錯的是莫知府一人,那些女子被迫生下的他的孩子和被帶進府中糟蹋的情況下本就可憐。”
“我希望林大人能放過那些可憐的女子一命,再說分明是莫知府做錯的事情為何要牽連到他們,他們又何其無辜,至于其他無辜之人我希望林大人最好能為其做出最好的選擇。”說到有關于被林朝歌下令抄莫家的時候,連帶著九族連坐,女子充為官奴,男子按律當斬的話題上長虛短嘆,一副不忍的好官模樣。
林朝歌還以為她會說出什么嚴厲徹察的話,結果,現在瞧瞧,她在他的嘴里成了那種十惡不赦的罪人,何其可笑何其可悲甚至是諷刺。
大周朝最初以法治國傳承百年,一國無法豈成國,若是沒有此等言規鐵律,人人秉承著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愚蠢行徑,豈不成了亂套,至于那些說律法血腥沒有人情味的時候。她娘的真的想把他的狗腦子擰下來當球提,律法保護你的時候怎么就沒有見你蹦跶著跳出來雙手拍掌說放過你的仇人,在掉幾滴貓淚說他們是無辜的。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簡直比隔壁波蘭尼太太做的藍莓土司派還有要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