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是休沐日,林朝歌倒是光明正大的賴起了床,即使是在客棧中也得睡上個日上三竿,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王溪楓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已經出去了。
洗漱結束后沒有多大胃口,就坐上了茶葛提前準備好在客棧門口等候著的馬車進了宮,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瞧著精神氣好似不大好,眼下帶著許青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晚上干了什么事。
“林大人,圣上說是讓你到清元殿一趟。”原本宮中不允許駕駛馬車進來的,奈何林朝歌受寵,加上不愛坐轎攆那玩意,武昌帝特意允許林朝歌在宮中擁有著出入馬車的特權。
“公公可知圣上找本官有什么事情嗎?”一般休沐日,圣上不會輕易找大臣。
何況冬日天冷,雪花飄飄,寒風刺骨。
“這個奴才不知,還請林大人快些過去,莫要教圣上等急了。”小黃門擔心圣上是因為昨晚上林大人徹夜未歸一事而生氣,刻意賣了個好道;“奴才前面出來的時候瞧著圣上的心情不大好,還希望林大人能去哄哄陛下。”
“”這話說得,整得她好像一顆開心果似的,專治不開心。
“好,多謝公公告之。”即使心里在媽賣批,臉上還需笑瞇瞇。
“林大人哪里的話,只需要林大人等下能多說點好話哄哄陛下。”小黃笑的時候會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倒有種給人陰森森的錯覺。
林朝歌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等到了清元殿的時候還沒摸索出那人在今日的休沐日尋她有何事,就連臉上破了一大口子還沒來得及包扎的元公公匆匆跑來;“林大人你可算是來了。”
“快跟咱家進去,現在也就只有你能哄得了陛下了。”元公公別瞧著胖,手上力氣倒還真不輕。
“想必是元公公來尋本官,而非陛下 本官說得可對。”林朝歌前面還有些不明白,現在心里就跟裝了一個明鏡似的,冷眸微瞇,嗤笑不已。
“此事是老奴的自作主張,還請林大人先別急著怪罪老奴。”元公公趁著林朝歌不說話的間隙,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圣上心情不好,元公公就想著派人來尋本官好哄圣上開心 元公公倒是會想。”林朝歌半瞇著危險的眼,冷光乍現,卷翹的雅青色睫毛微顫。
清遠殿中同楊移植了幾顆梅花,林朝歌才剛推開門,就便迎門一個奏折砸過來,不躲不閃,正好被砸中了額頭,紅腫一片,疼得她齜牙咧嘴。
“朕不是都讓你們滾出去,還進去干什么。”滿天不加掩飾的陰鷲之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殿內稀薄的空氣帶著壓抑。
白清行以為進來的還是元公公正欲在張口呵斥,卻見林朝歌被自己砸紅了的雪白額間,頓了頓在欲接下來罵的呵斥。
林朝歌膚色極白,而且也更為容易留下痕跡,平日里若是不注意磕磕碰碰到都會紅腫一片,以前白請行愛極了她這一身皮,以前有多愛,現在就是有多惡心到作嘔。
“林愛卿怎么來了。”諷刺的笑浮現在那張儒雅如玉的君子玉上,顯得格格不入。
“臣聽說陛下心情不好,特意過來。”彎身撿下方才砸到自己的奏折,輕抿了抿下唇走過去。
“既然知道朕不開心,林愛卿又怎么知道怎么如何能哄朕開心。”陰陽怪氣的調子不似往日,亦連稱呼都變了,林朝歌卻無甚在意。
“臣只是想著過來看看陛下罷了,至于如何令陛下開心,恕臣愚鈍不知。”半彎著眼不敢直視上頭人的怒火,心里則在罵了元公公此人百八十遍。
明知道圣上心情不好,拉她過來做什么,比比誰當炮灰死得比較早不成。
“過來。”白清行伸出一個手指頭對著她勾了勾,平素的神態就跟喚狗一樣,帶著折辱人的意思。
“不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