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因是他的妻被迫為他人生兒育女,甚至是被褪下了曾經的驕傲與意氣風發(fā),淪落一個同后宮中只知爭寵的婦人。他豈能不恨,豈能不怨。
林朝歌下意識的就要搖頭否定,可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她們又能跑到哪里,何況她在宮中還留有著不可磨滅的羈絆。
即使在是心動又如何,腦海中的那根理智仍然清醒著。
她不能在為了自己的一已之私害得瀟瀟與肚子未出生的孩子因她享受黑暗宮廷的冷嘲熱諷,踩底捧高,何況瀟瀟還是她與那人的孩子。也是他們二人之間唯一留下的羈絆和念想,讓她如何能割舍得下來離去。
“林言莫非忘記了,瀟瀟除了是你兒子同時也是白清行的,即使一個男人在狠心還會真的任由后宮女子殘害死自己的骨肉不曾,更別提他對你有情,只是帝王之情從未長久,何況即使我不說你也知道他心里一直還在膈應我們當年在一起的事情,何不趁著他對你有情之時讓他心存愧疚,將其轉換在瀟瀟身上。”溫熱的呼吸淺淺薄薄,均勻的噴灑在她臉上,也在她心中泛起了層層漣漪。
平靜如鏡的湖面突然投進了一顆小石子,隨即泛起層層疊疊波瀾漣漪。
“我家林言一直是個聰明人,應當知道如何做出最好的取舍。”王溪楓將自己從進來時一直掛脖子上的紅繩取下來方才手中把玩。
“自古以來嘴上說的都比做得簡單,紙上談兵終有差別。”嘴角蔓延一抹苦澀的笑,被灼熱手心握住的手指尖發(fā)顫。
“你信我,我不會害你,何況瀟瀟那孩子同你生得一樣,在我心中早已將她當成是我自己兒子看待,我知道你心中可能不信,可我希望你能賭一把,贏海闊天空,輸不過是深宮高墻,林言,我不希望你真的磨去了當年的棱角變成一個連自己都討厭的存在。”王溪楓頓了頓,他又輕輕一笑。指節(jié)牽動手里的紅繩,使金鑰匙在林朝歌眼前徐徐搖晃著;“但只要我活著一日,便保你與瀟瀟一日安穩(wěn)。即使我死了,也定會為你謀好退路,留給你與瀟瀟幾輩子也花不完的金子……沒辦法,我沒念過什么書,生來就是這么俗,如此,你愿離開這里與我做個伴么?”
“宮中之事我會安排,我不會拿你跟瀟瀟還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開玩笑的,你希望你能相信我一次,林言。”
“他沒死,他也在等你,和我一起在等你回來。”王溪楓心知如果單憑借他一人,定是不能完全打動她離去的決心,可是他既然來了,自然是做全了準備。”
“真真的嗎”林朝歌宛如做夢一樣,甚至是一度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攥著王溪楓袖袍的手緊張得泛起了青白之色。
“我不會騙你,我和他都在等你。”他們二人在林言心中一人占百分之五十,若是二者結合則成了百分之百的可能,林言是個重情之人。
“你會來的對嗎。”小心翼翼的試探帶著卑微的懇求,卑微到了塵土中。
林朝歌原本就壓抑不住的眼淚瞬間就如卡了岬的水龍頭再也關押不住,那答應即使沒有說出來,二人都已經心照不宣的知道了她的選擇到底是什么。
守在門外的喜兒將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連忙在黃梨門雕花大門前輕扣幾下,提醒他們時間到了,他該走了。
王溪楓拿著粗糙的手指幫她拭去眼角淚痕,不知是她的皮膚過于嬌嫩,還是他的手過于粗糙,竟是留下不少緋色紅印子,看著好不惹人心生憐惜。
林朝歌見他還在直愣愣的盯著他發(fā)呆,一對迷茫上氤氳霧氣的清凌凌的桃花眼似嬌似嗔的掃了眼。
看得王溪楓心動不已,抓著她的小手又親了好幾口才依依不舍離去;“等我。”鄭重得宛如在神圣之地宣誓。
林朝歌等王溪楓走了,人躺在她方才坐過的地方,似乎上面還殘留著獨屬于他身上淡淡的綠茶香與體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