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三殿下。”
崔皇后又豈會在一群她看不起的將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端的依舊是六宮風范。
她就不相信陛下真的會為了一個死去的女人,狠心廢了她的后宮之位,何況她還有著正兒八經所出的嫡子,對,她還有云琛,她現(xiàn)在要忍住。
千萬不能提前一步漏出馬腳,至于那個賤人是自己死的,她都還沒有動手就死了。
同一時間另一個同樣房門緊鎖的閣中。麗貴妃秀眉緊蹙,手中不安的攥著梅花帕子,來回走動。
朱顏低手垂立一旁,咬著唇不言。
麗貴妃來回走動有些累了,停在她面前,盯著那宮人,目光灼灼道;“你說陛下關了本宮是何意?”
朱顏心中慌慌的;“奴也沒想明白。”按理說林貴妃薨了理當下葬,現(xiàn)在將她們關在一起又是為何。
麗貴妃接著神色慌張無措道;“陛下不會是懷疑本宮了吧?”
朱顏抬頭道:“奴覺得不會,再說此事和娘娘一點關系沒有,現(xiàn)在還請娘娘稍安勿躁,奴想陛下可能是一時間傷心過渡,有些沖動了。等過一會兒陛下會想明白的!而且奴方才聽說不僅是娘娘,就連皇后都被陛下關押到了此地。”
麗貴妃聽聞緩緩地坐了下來,“可怎么本宮心中慌慌的。”就連端著茶杯的手都有些哆嗦。
那朱顏嘴唇囁喏,沒說出話來。她,她也慌的很。
自從林皇貴妃在生了一對雙生子薨了后。
崔皇后與后宮嬪妃相繼被囚,當日清水殿被派去的兩個接生嬤嬤,加之八名醫(yī)女,一名產婆都被關了起來,陪葬。
隨后,太醫(yī)院以柳太醫(yī)為首,五名太醫(yī)都到了這清水殿中,一樣東西一樣東西的查起,雖然沒有在當日吃的糕點殘渣中發(fā)現(xiàn)了催生之物,卻是在那日倆位小殿下手中拿著的梅花枝上發(fā)現(xiàn)了少許的催生之藥。
不可謂不毒。
清水殿中那日進出時鬼鬼祟祟被抓的兩個小黃門,伺候小殿下的宮人和綠水青姑皆被叫去單獨關押問了話。
柳嬤嬤被壓入大牢,嚴刑逼供之下,道出了麗貴妃身邊的常嬤嬤,而等他們找到常嬤嬤的時候,常嬤嬤已經投井自盡了。
只要細心順藤摸瓜總能查出細小線索,隨后又有人查出死去的常嬤嬤在林皇貴妃生產前經常與過皇后娘娘身邊的蘭嬤嬤有過接觸,而蘭嬤嬤一心護主自然是打死不承認。
剩下的那被關起來的,待陪葬的眾人個個都被扒光了衣服,搜身,終是在一個名叫水杏的醫(yī)女身上搜出了一個空錦囊。
那錦囊之中雖什么都沒有了。但太醫(yī)仍嗅到血藤之氣,那血藤是一味活血性極強的草藥。產后之人禁服,如加之龍骨、艾草、紅花配制成藥,對于產婦來說可謂強毒,有九成可能會令產婦血流不止,血崩而亡。
林朝歌雖并非因血崩而死,但那水杏作為醫(yī)女在給人接生之時,錦囊之中有著血藤氣息也實在是可疑!
后在逼供之下,她道出囊中之藥被自己吞入腹中的實情,也道出了是麗貴妃身邊的心腹常嬤嬤要挾她一家做的,否則給她天大的膽子都做不出。
短短不出半日,事情便已“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天上繁星點綴,夜晚是那樣的祥和,安寧。清水殿中燈火通亮,十多個新宮女候立廳中,倆個小的早已哭得背斷過了氣被宮人帶走了,小的則是被奶娘抱走了。
寢居之中,一片陰涼,身著素雅白裙的女子依舊躺在床上,白布蓋身,幔紗相隔。
白清行不知道保持這個動作有多久了,看著她了無血色躺在床上在沒了生機的模樣心中堵的慌,就連呼吸都不暢快了一般
白清行伸手撫摸著她安靜下來的眉眼,嘴里想著狠狠的說些諷刺威脅的話,可話臨到嘴邊如鯁在喉,盡是半個字都吐不出,剩下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