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茂否認(rèn),蘇永一下子氣得從地上跳了起來,指著田茂的鼻子道“田齋夫,你別收錢不認(rèn)賬。原本我還想給你留下一點臉面,何曾想你居然過河拆橋。”
蘇永看見這兩人氣得發(fā)抖,對館主拱手道“先生,田齋夫心性不正……”
蘇永現(xiàn)在什么都顧不上了,將何時與宋虹秘謀,兩人做了那些準(zhǔn)備,以及翻墻時被田茂看見,以及他與宋虹共湊了十兩銀封口費之事全部說了出來。
這事前后歷時近一月,自從蘇永跟宋添交惡,那兩人就私低下湊在一起了。
被田茂發(fā)現(xiàn)是意外,就算被坑了銀子,其實蘇永也沒有想過要供他出來,因為當(dāng)時他跟宋虹對天發(fā)過誓,如果事情暴露,無論如何也不能將他供出。
蘇永很壞,卻還保持著一點誠信,可另兩人早已經(jīng)將他撇棄。
只聽得田茂再次否認(rèn)道“先生,蘇宋兩位學(xué)子私底下做了些什么學(xué)生不知,可學(xué)生還是堅持剛剛之言,并沒有看見這兩人從松間亭翻墻而出,完全不知還有此等事情發(fā)生。”
蘇永氣喘如牛,看了看沉穩(wěn)如山的兩人總算嗅到一點味道了。
“沒有這件事情?”他失魂般點了點兩人道“我明白了,你倆私底下商量過了,事發(fā)便推我出來頂罪。好陰險,好計謀。”
蘇永面如死灰,特別是看向宋虹時眼中的憤慨跟怒氣并發(fā),恨不得將他咬碎。
他之前是有多傻才會覺得這人可以利用,如今是利用不成反被人坑。
蘇永后悔莫急,前因后果捋一捋只覺得宋虹這人陰險得可怕。
當(dāng)初兩人為何會湊在一起呢,那是宋虹主動找上門來的,想到他是宋添的堂哥,剛開始在蘇永這里并沒有得到好臉色。
為了確信這人可以信任,蘇永讓他去舉報胡柯暗地里放注之事。
胡家在鎮(zhèn)上開著賭坊,平時贏了愛賭錢的老父親跟哥哥不少銀錢,蘇永早就不滿了,以此為合謀的條件。
沒想到宋虹答應(yīng)了,還很快將事情辦完。
他不知道,其實宋虹也看不慣那胡柯暗中下注,搞得宋添的人氣瘋漲,心中很是不爽。
兩人一拍即合,很快便有了這次的計劃。
蘇永覺得萬無一失,就等著看宋添跟龐子默如何落魄。
在他洋洋得意之時,宋虹卻暗中將退路都找好了。
如今田茂跟宋虹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兩人面對蘇永的指責(zé),自然是不認(rèn)的。
“蘇兄,害人害己,你即能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求得原諒,讓館主給多一次機會才是真,無端拉人下水只會讓你越陷越深。”
宋虹裝著一副好心腸的樣子開口勸他,蘇永氣急而發(fā),揮舞著拳頭直接撲了上去。
宋虹沒有防備,原本就青紫的臉上挨了一拳,那是鉆心般的痛。
“蘇永,這是你鬧事的地方嗎?”
李館主發(fā)話了,蘇永停下?lián)]起的拳頭,哭著跪地道“先生,學(xué)生所說句句屬實。我為何拉這兩人下水,那是因為他倆都做過。”
蘇永有些無力,內(nèi)里心灰意冷。
宋虹從地上爬起來,也佯裝生氣道“蘇永,念在同窗一場你不要太過份了。宋添是我三弟,我們說到底都是一家人,我做甚要伙同你去害他,你不要臨到最后還血口噴人,挑釁我們兄弟之間的關(guān)系。”
“你們兄弟之間還有關(guān)系?”
蘇永諷刺地看著他。
宋虹不欲跟他多說,再次面向館主道“先生明鑒,還請還學(xué)生清白。”
他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樣子,宋添勾了勾嘴角,自然是不信的。
正所謂惡人巧諂多,非義茍且得,宋虹的虛情假意他見得多了。
宋添相信蘇永的話,因為這件事情除了沒有證據(jù),各方面說辭都沒有漏洞,就算是編故事,那也編得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