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娃趴在柱子后面跟做賊似的。
不遠處那兩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王大牛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遞去東西后便不敢再看她。
杜娟已經呆了,一顆心蹦蹦直跳。
“大牛哥,那些都是動動手的小事兒,怎能,怎能收你的回禮呢。”
杜娟會給他縫衣裳也是無意中見到他袖口壞了,順口這么一提,怎知這男人一點也沒客氣,很快就將那外衫送過來給她縫補。
以后類似的事情還有過兩次,衣裳不是壞了袖口就是破了領口。
杜娟見他一人在這兒當差沒個人照顧,當初在城里這人也是幫過她們不少,便沒往心里去,怎知……
杜娟想,難不成自己給出了什么錯覺,讓他誤會了。
如此,這東西死都不能收的。
杜娟擺手,王大牛一急,便開始往她手里塞。
“以后要麻煩你的地方可能還有,一點小東西你也別在意,就當我支付的銀錢吧。”
王大牛知道這樣私底下給她東西不對,可這支釵買都買了,難不成自己戴?
肯定是要送予她的,而且他也想讓女人知道他的心意。
“就縫了幾次衣裳,要什么銀錢呢。”
杜娟又將盒子推了回去。
王大牛見這般不成,又說道“我,我就是想送予你。”
這話說得可夠明白的了,杜娟一驚,心仿佛要跳出來一般,脫口便道“我不要。”
她的語調提高了一些,聽起來像是在生氣,王大牛微怔,愣在那里一顆火熱的心漸漸下墜。
杜娟懵頭,反映過來之后才知自己剛剛表現得太過了。
要解釋一下嗎?
還是說……
杜娟猶豫一瞬,習慣性地行了一個半蹲禮,轉身走了。
王大牛眼看著她消失在轉廊,后面煩燥地撓了撓頭,也回了自己住的雜屋間。
兩人總算是散了,阿繡松了一口氣,慢慢直立身子。
“回去吧,外面冷。”
宋添握了一下她凍僵了的指尖,轉身先走了。
阿繡跟上,兩人回到房中一時間相對無言,對于剛剛的事情未能回過神來。
阿繡在想杜娟,想她剛剛的拒絕是真不愿意還是心有顧慮。
宋添卻在可憐那王大牛,心悅之人不喜歡自己,看到后面他那種無奈又難過的樣子,宋添心有觸動,瞄了一眼坐畫案邊上的人,突然覺得自己跟王大牛有點心心相惜之感。
想到這,宋添用力甩了甩頭,他現在還小,不應該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好好讀書,等有了功名才有資本。
那廂,王大牛回到房中便一頭倒在床鋪上。
那錦盒還在他的懷中,卻冷冷地,將他的激情都寒沒了。
陸保正在泡腳,見他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兒嗤笑道“怎的?給拒絕了?”
同為男人,王大牛看杜娟的眼神是個什么樣陸保自然分辯得出,兩人心照不宣,同時也是半斤八兩,各有心事。
王大牛聞言起身,一幅沒啥事的樣子道“是我不懂事,太唐突了。等等咱倆熟了,再送東西也不遲。”
都一起共事半個月了,以前又認識,怎么能算不熟呢。
陸保呵呵一笑,“你就是不想放棄。”
好不容易喜歡個姑娘,干嘛要放棄。
王大牛斜眼瞥他,眼中全是藐視。
“有這個心情笑我,咋不看看你自己呢?”
“我咋了?”陸保拿起巾子擦腳。
“不要跟我說咋不咋的,你再這樣慫下去,某人便要成苗嬸兒家的兒媳婦了。”
苗嬸是包子鋪的東家內掌柜,平日常萍萍在那邊進進出出給苗嬸子看上了,覺得這姑娘做事雷厲風行,是個能掌家的,最近便找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