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人中了秀才。
那兩人要是學識在他之上,宋二才不會說什么,只嘆平時里都是不如自己的,到最后卻中了榜。
這才是他所遺憾的地方,而這種遺憾一晃便是幾年,人人都道他能中能行,而且還不會止步于秀才,到最后他卻是連個秀才都沒有撈到……
“喂,別擠啊,別擠!”
思釀間,下面的人群騷動了起來,宋二才放眼看去,便見到放榜的雜役拿著榜單出來了。
那些人敲了鑼,讓人群退后,便開始動手張榜。
旁邊幾間茶樓里的學子聽見那鑼聲像潮水般涌了出去,傅元勛跟嚴時匆匆說了聲也下去了。
一時間茶樓里走了個空,只有宋二才父子依在窗邊,看著遠處不斷涌出的人潮。
宋添見下面那些人激動得好似要打仗一樣也是有些羨慕的,不知何時他也有成為其中一員,雖不一定能中,但多少有個期望。
宋添想得美好,只不過沒多會,下面便有些人嚎嚎大哭起來了。
中的大笑,落榜的嚎哭,很快便鬧成了一鍋粥。
這次蒼山學館的幾人還算不錯,八人中有四人中了童生,雖沒有排上名次,好歹也算過了,八月參加院試若是能中秀才,明年可參加三年一度的鄉試。
考中的四人被擁簇著進了茶樓,宋添也上前道了句恭喜,后面婉拒了大家吃飯喝酒的邀請,跟著宋二才離開回到何府。
后在的日子,等將府城逛完父子倆人就很少出去了。
第一次傷口結痂之后差不多十來天的樣子便脫落了,宋二才帶著兒子又去了何家醫館,老郎中看了看新生出來還泛著紅的皮膚,點了點頭道:
“恢復得還算可以,他這個是傷口只要不感染發炎,割除這些紅皮跟凸肉應該可以長平,但想要徹底消除紅痕并非一年兩年的事,好在娃娃還小,等慢慢長大了,也許就會淡下去了。”
郎中也不能確定什么,一切都得看宋添的恢復情況跟體質。
就算紅痕不能完全消除,能將這條凸出來的疤去掉也是好的,宋二才道謝,之后應郎中要求再等五天,讓先前的傷口再恢復一下,便可進行下一次割皮。
宋二才點頭,又提了提割皮之后可否自行回家恢復之事。
“可以,抓好藥按我說的做,之后看情況過來便可。”
老郎中看了看父子倆人,之后又問,“不知兩位家居何處,來去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