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以往大大方方的姑娘沒想到害羞起來是這般樣子,那臉龐俏若桃李,比這些花兒美了不知多少。
宋添的嘴角翹得老高,他打開一個裝滿小花朵的小竹簍,將一直拿在手的那朵小粉花放了進去。
這花是他讓陳嘉力去田梗上尋的,為的便是等她上門。
原來那些話本上的東西真的有用,以前見同窗偷偷觀摩他還鄙視來著,如今看來是自己誤會了,總覺那些是腐人心智的。
“失敬失敬,我收回先前那些話。”
宋添自言自語,后面平復了一下心情又開始計劃下一步。
還有半月他又得啟程去府城那邊趕考,時間有限做不了太多,可最少要讓她回應(yīng)自己的心意,做到兩心相悅。
接下來的幾日,宋添不再避著阿繡,卻是時不是向她投過去一個溫柔的眼神。
無人在身邊的時候他還要弄一弄偶遇,再冒一句情話,比如說你今日這身衣裳甚美,發(fā)髻不錯,很適合你,昨晚可有好夢之類。
阿繡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蹙著眉頭愈發(fā)覺得此人不對。
也就在此時,她從陳嘉力口中聽說了鶯春樓的事。
陳嘉力也不是故意在背后說自家主子,只是在下人們面前吹噓。
“當時那情況多么的緊急,要是比不過那位童生,蒼山學館的幾人便要賠那老鳩七八十兩銀子。七八十兩啊,幾個大男人賣身都賠不上。
這時,公子挺身而出,一首情詩力壓群雄,一下子便將那位童生比了下去。
那情況別提多震憾了,個個都夸我們公子下場必得秀才。
他們是不知道,公子還是案首,一個秀才可不是妥妥的,我看啊,明年下場那可是要考狀元的。”
陳嘉力坐布莊的柜臺里邊,翹著腳脖子仰得老高,全然沒察覺到阿繡帶著春柳已經(jīng)來到門邊。
柜臺邊上圍著好幾個下人,他們聽到花樓來了興趣,便問里面的姑娘如何,那頭牌如何?
要說樓上樓下那些姑娘,陳嘉力也沒多看,倒是那頭牌……
“還行吧,剛開始以扇遮面,不以真容示人。后面公子力壓群雄,居然不顧矜持地從臺子上跑下來,主動拿開面扇給咱們公子相見。”
說到這,陳嘉力笑了,正想說公子不屑一顧,瞧都沒瞧那些胭脂俗粉,就聽得兩聲輕咳,抬頭看去便見小姐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