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阿繡都埋著頭,輪到他們的時候便匆匆將香插上,以袖遮面趕緊跑了。
整個屋子都是梳著婦人發(fā)髻的女子,她一個大姑娘羞都要羞死了。
宋添不以為意,還像模像樣地跪在蒲團上拜了三拜。
去到外面,常氏跟宋二才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
這般,等回到客棧后面小院,兩人也沒有找到獨處機會。
客棧這處小院地方不大,總共六間房,這下間間都住滿了,還的護衛(wèi)跟下人在前面包了兩個大通房。
人多,兩人想在院中單獨見一見訴說一下相思之苦也是不行的。
宋二才夫妻倆住正堂,在外逛了一圈常氏已經(jīng)累了,進門便叫了水,并對兩個小的說道:“早點兒休息吧,后日就要趕路,得養(yǎng)足精神。”
常氏打了個哈欠,抱著女兒很快回屋里去了。
阿繡點頭,帶著春柳也準(zhǔn)備回房。
宋添的房間跟她緊挨,自然就跟在后面。
沒走幾步,宋添轉(zhuǎn)頭對陳嘉力道:“你去叫人提水吧。”
他將人支開,無聲加快了腳步,趁著還有幾步的空檔,上前抓住了她垂在身側(cè)有些微冷的手。
冷不丁給人拖住,阿繡一驚,差點兒叫出聲來。
轉(zhuǎn)頭見是他,瞪了若無其事的男人一眼。
前面還有人呢,他怎能這般大膽。
阿繡抽手,宋添不理,抓得更緊了。
兩人偷偷摸摸的,急得人心都快要跳出去了。
宋添嘴角含笑,在廟街時他就想這么做了,只可惜人太多,沒有找著機會。
現(xiàn)下的時間雖然短,可那又怎樣,能這般親近一下,他也是非常滿足。
前面,提著燈籠的春柳然不知兩位主子在后面玩小動作。
來到房門前,她輕輕推門,回頭正要迎小姐進去,卻見兩人慌張轉(zhuǎn)身,彼此居然不敢相看。
這是鬧別扭了?
可明明沒啥事啊!剛剛兩人還拜送子觀音來著。
春柳想不通,見小姐進門,便對宋添福了福,將門給掩上了。
阿繡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很快叫水洗漱躺進被窩。
隔壁,宋添正泡在浴桶里,想到剛剛她含羞帶怒的樣兒,心境久久無法平熄。
他還以為拉一拉自己就能滿足了,其實不然,那就像是打開了罪惡的大門,越是靠近,越是想要親近。
只是拉了拉手,突然好不甘心。
這般一想,宋添起身居然挑了件衣裳穿好。
陳嘉力進來提水,看見主子一身正裝,好奇問道:“公子,你這是要出門?”
宋添點頭,向陳嘉力招了招手。
陳嘉力不明所以,伸長耳朵過去了。
“你想辦法將春柳叫出去。”
“啊?”
陳嘉力顯然是懵的,可在主子火熱的目光下,他明白咋回事了。
“公子,這,還沒成親呢。”
他覺得于禮不合。
“我只是有些話想跟阿繡說。”
宋添不滿地看著他,這人將他想成什么了。
陳嘉力抿唇,大晚上地去找人家,不就是那點事么,有什么話不能明兒個再說。
陳嘉力僵著沒動,宋添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說道:“前不久在長楓縣,我記得那天夜里你回來較晚,我想叫人都找不著人,你說說,你那天上哪兒去了?”
宋添寓意有指,陳嘉力無奈摸了把臉,之后點頭道:“公子,我這就去辦。不過我的事,你能不能幫我向夫人求個恩典。”
陳嘉力都十九歲了,喜歡一個新進的小丫頭。
宋添陰惻惻地看著他,“我的親事還沒成呢,你們別想。”
想趕在他之前成親不可能,怎么都得等他洞房花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