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坐轎回了府上。

他回到前院書房，再也忍不了那股怒氣，抬手摔壞了一個硯臺。

守在外面的老官家大氣不敢出，剛好這時高燁華來了，老官家向他打眼色，讓進(jìn)去勸勸。

高燁華上前敲了敲門，叫道“爺爺。”

良久，他才聽到一聲進(jìn)來。

高燁華進(jìn)門，便見到硯臺四分五裂，案桌上還灑了一片墨汁。

高燁華沒說話，默默站了一會道“聽聞他還沒回來，要不要找人……”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高炎擺手，“第一次殺不了，就別想第二次了。好在只是毀了一個地方，我們還有實力。”

高燁華點頭，爺孫倆人又聊了聊，高燁華拉門出去。

當(dāng)初在梁州他還跟宋添喝過酒，沒想到進(jìn)了官場會是這樣的景況。

九月末，宋添一行人從易州歸來。

他身邊跟著刑部的人，一路護(hù)送，還押回了十來個犯人。

原本大家還以為這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詢私舞弊案，結(jié)果在大理寺的不懈努力下，越查越深，最后居然曝出了十幾個地方。

與此同時，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瘋子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線中，只不過那瘋子已經(jīng)不瘋了，還去大理寺?lián)艄镍Q冤。

一石擊起千層浪，一樁樁塵封已久的陳年舊案被翻了出來，朝中不少人都未能幸免，誰都沒有多干凈。

先帝執(zhí)政四十多年，到后面垂垂老矣那十幾年的確治國不嚴(yán)，留下了很多隱患。

既然是隱患，不治理好有時也是禍國殃民的麻煩，莊文帝下令徹查。

嚴(yán)查科舉舞弊頂卷的消息不徑而走，連在繡樓里當(dāng)小掌柜的宋二才都知道了。

夜里他回到府上專程問了兒子這事。

宋添細(xì)細(xì)跟他提了。

“爹，當(dāng)年你考秀才的時候高炎是梁州知府，這次的事情也查到他頭上去了，就看有沒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

宋二才聽得心中一顫，“你的意思是說……”

宋添點頭，“當(dāng)初你的卷子多半被人頂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宋二才神情都有恍惚。

常氏問他，“你這是怎么了？”

宋二才轉(zhuǎn)頭，看著陪伴了他多年的媳婦。

“四娘，你說我再試一次可好？”

“試什么？”

常氏滿腦子疑問，便聽得丈夫道“考科。”

“怎么，提到這事？”

這人想通了？

其實這么多年來常氏一直希望丈夫再考，特別是家里條件好了之后。

不過她也知道丈夫心里有結(jié)，當(dāng)年那幾次失敗將他打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