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溫氏鎮(zhèn)靜了,如先前一般穩(wěn)穩(wěn)坐在堂中。
倒是余老夫人看著院子里的情況直蹙眉頭。
很快,姜博淵進來了,身后還帶著兩個官差。
“博淵,你將這些人帶到家里來做甚?”
余老夫人出口質問,姜博淵也就是側頭看了她一眼,便冷冷說道“將人帶走。”
現(xiàn)在還坐在堂中的也就是溫氏跟余老夫人,以及兩人身邊的幾個親信。
姜博淵要抓人,一行人都懵了,等反映過來便見到兩個官差直沖付媽媽而去。
“夫人,夫人。”
付媽媽有些慌,直叫溫氏救她。
溫氏拍桌,氣得站了起來道“姜博淵,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姜博淵哼笑,“我想你應該是清楚的。”
他說著揮了揮手,付媽媽很快就給拖出去了。
溫氏氣得手抖,指著他道“你現(xiàn)在是反了天了,別以為自己是大理寺卿就可以為所欲為。”
姜博淵搖頭,“我這個四品小官兒自然不可能為所欲為,但查個案還是可以的。”
他說著直接轉身出去了,看樣子是要去審理那些丫鬟婆子。
溫氏平時在家都非常囂張,此時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余老夫人看了看她的情況,蹙眉問道“老大媳婦,你不會真想不開做了什么吧。”
孫兒這般大張旗鼓,根本不像在說笑。
余老夫人出生鄉(xiāng)野,當初后院中沒有那么多女人跟庶子庶女,可她在京中多年,啥沒聽說過,怎能不知后宅里的那些陰私。
“母親,連你都不信我。我對這個家,對鵬哥,對博淵,不管做什么那也是為了他們好啊!”
這般說那就是真做了點什么了。
余老夫人嘆息,“老大媳婦,你不應該啊!”
人家小倆口正是恩愛的時候,這般做不就是找死么。
那廂,院子后面的小場壩血紅一片,都是一些沒什么心里素質的女人,大理寺那些官差沒用多少時間什么都審出來了。
親信找到坐在產房外的姜博淵,低聲跟他將情況說了。
產房里陸薇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姜博淵混身上下本就圍繞著低氣壓,現(xiàn)在聽聞那個付媽媽居然還沒松口,垂眸道“往死里打便是了,其他認了的直接讓她們畫押。”
“是。”
來人很快下去辦了。
這會,溫氏被丫鬟扶著出來。
“博淵,你真的要與我撕破臉?”
自己身邊的人給抓了一半,做主子的卻無能為力,想到付媽媽都那么老了,溫氏一口氣提不上來差點兒氣昏。
姜博淵還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只是冷冷道“都是你自找的。”
“你,你……”
溫氏站都站不穩(wěn)了,對身邊人吼道“回將軍府。”
溫氏也是將門出生,只不過她父親已經退下,下面的兒子又沒有延續(xù)當年的勢頭,如今也只是空有一名頭,在京里只是普通貴勛之家。
溫氏氣沖沖的回娘家去了,若大一個侯府主子也沒,出了事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
余老夫人看著這景況只覺得心累。
姜博淵才懶得理她,讓大家該干什么干什么,自己耐著性子在外面等著抱孩子呢。
華燈初上之時,產房中總算傳出響亮的孩啼。
姜博淵蹭地一下站起,進了產房便見到產婆正在給皮膚通紅的小嬰孩洗身。
“誒啊,三公子,這還沒好呢,你快出去吧。”
另一個產婆正在給陸薇擦身,見他進來趕緊將那些污物蓋上了。
姜博淵沒動,幾步跨到床前,見陸薇閉著眼滿頭是汗,問道“夫人如何?”
“第一胎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