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還有什么祖?zhèn)鞯氖炙??王氏捂著嘴差點兒笑出聲來,瞬間就沒興趣了,揮揮手讓阿繡趕緊去換衣。
翌日,常氏匆匆進了一趟鎮(zhèn),再回來時又帶了一些布料。
月底,宋二才休沐未歸,帶著東西進城去了。
還是上次那家布莊,宋二才去到便被請到后面見掌柜。
這次帶過來的帕子跟荷包針法跟上次一樣,不過花樣子是全新的,每個都不同。
掌柜很滿意,給了上次相同的價格。
一張帕子配一個荷包一兩銀子,單獨一張帕子六百個錢。
宋二才看出掌柜對這些東西的態(tài)度,猜想上次的貨賣出了好價錢,雖沒有提價,但對于掌柜提出長期供貨的事為難起來。
時下眼看就要進入農(nóng)忙了,繡娘不得閑,下次也不知道啥時候才有東西帶進城。
隨便一張帕子就能值六百錢,難不成還比不上地里那點收成。
掌柜心下了然,在總價上又給宋二才加了半兩銀,讓他不要去別家。
鋪子還沒有開起來,宋二才知道不能過分,拱手謝過。
送走宋二才,掌柜的叫來管事,讓他去通知東家,上次的貨又來了。
“劉掌柜,既然這繡品如此難得,何不向那人打聽一下繡娘所在,到時請過來不就省事了。”
劉掌柜呵呵一笑“有這手藝誰樂意給別人做繡娘?!?
宋二才出了布莊,看了眼天色駕著馬車去城北的何府。
他這次進城不光為了出貨,還得去東家交帳。
宋二才來到何府大門外敲了敲角門,很快便從小門這邊進去了。
他這一行待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再出來時身邊多了一位年紀相防的小管事。
“宋掌柜,時候不早,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再走吧,剛好給我一個請客的機會,以后就得多仰仗你了?!?
童文誠嘻嘻笑著,圓圓的臉上一雙單眼都快擠成一條縫了。
宋二才客氣點頭“既然童掌柜堅持,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藥園子那邊有了起色,宋二才還以為自己會加點工錢,沒想到卻被塞了一個副手。
他多少有點失落,不過看這人的樣子不像是個有心眼的,就先這樣吧。
“宋掌柜,我最多也就算個小管事,你可別那么叫我,承受不起,叫我文誠就行了?!?
童文誠去了前面駕車,讓宋二才坐車廂里歇著。
宋二才也沒禮讓,讓他去折騰。
車子沒走多遠,去了何府不遠處的一個小酒館。
兩人進門選了靠窗的位置,童文誠點了酒菜,讓宋二才先用著,他回家去說一聲,讓媳婦給收拾一下行理。
沒想到他住在這附近,宋二才默了默,心中有了些猜想。
不多會,童文誠歸,宋二才給他倒了杯酒問道“童兄家里是不是有人在東家府上做事?”
童文誠一杯酒水下肚,點頭道“我娘在廚房那邊做事,是何府的老人了?!?
宋二才意外“既然是老人,童兄應(yīng)該有更好機會才對,怎么會……”
鎮(zhèn)上那種小地方,又不是正經(jīng)掌柜,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差。
童文誠嘆道“我娘雖說在里面做了幾十年,不過當初嫁給我爹時已經(jīng)贖身了,并非家奴。”
雖說贖身是好事,可原本應(yīng)該有的優(yōu)勢也沒了。
童文誠不知這事是好是壞,無奈般搖頭。
宋二才勸道“就算艱難些也終歸是自由身了,畢竟以后命握在自己手里。”
“也是?!?
童文誠又給宋二才斟了杯酒,想著以后還要指望他在東家面前多說好話,小聲透露了一個消息。
“我聽聞江南的主家手上進了幾十家繡坊,省城藥倉那邊的幾個大掌柜暫時都被調(diào)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