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覺得,樂善藥店里的這群人都奇怪的很。
先是安淼,她好歹也跟在藥店里面轉(zhuǎn)悠這么長的時間了,按理來講多多少少會有幾分的了解,可是她不管怎么去看怎么去了解,都會在很快推翻新的認(rèn)知。
明明是個沒有功夫的人,應(yīng)該說是身體要比普通人還要更加的脆弱一些,身邊卻有像是紅夫人這種武林高手言聽計從的護(hù)著,她最開始以為是紅夫人有什么把柄掌在了安淼的手里,但時間長了,玲瓏也看的出來,這分明就是心甘情愿。
沒有任何的理由,她就是單純的站在了安淼的身邊,要是說本身就是個好脾氣的人也好,但越是相處,玲瓏就越是覺得紅夫人危險。
就算是已經(jīng)走到了陽光下,那些在黑暗當(dāng)中的本能也是忘不掉的,紅夫人走路很輕,如果一定要在個密閉的空間當(dāng)中,那么她一定會選擇角落里能看到其他人的位置,而且她的身上帶著很重的殺氣,這一定不是那種普通人能有的氣質(zhì)。
她的身上一定沾著很多的血,玲瓏很是怕她,卻也納悶為什么這樣一個人物會甘心留在一家小小的藥店里面,每天因為吃什么和安淼拌上兩句嘴。
除了女人們外,連個歲數(shù)不大的男孩兒也同樣讓玲瓏莫名,安如陽倒是還好,不算聰明,和一般的男人一樣會被美色誘惑,他好像才是這個藥店里面最正常的人,有時候看到他,玲瓏才會松了口氣,確保自己才不是最平庸的一個。
至于陸英,玲瓏有些看不透他,這孩子年紀(jì)小,但心智卻到了近乎可怕的程度,至少他在被掀了攤子的時候,半點都沒有懷疑過什么,連過去找書都以為是自己落下的問題。
最為讓玲瓏忌憚的,而是那裝作紈绔的行為,完全是陸英一個人的靈機一動,而且她后來也看到了他一個人在店里面的場景,生意這方面,一屋子的成人都把權(quán)放給個孩子,而且看起來,也真的是靠得住
如此恐怖的天賦,放到了任何一個族里面,都是要受到最嚴(yán)密的培養(yǎng)和保護(hù)的,但玲瓏卻只是瞧見了陸英每天守在柜臺后面,一邊撥弄算盤,一邊還要接待客人,忙的是不可開交,而另外的三個人大多時間都是無所事事。
能把這樣的一群人聚集在一起,還心甘情愿的守在一間藏在小巷子里面并不起眼的藥店,安淼到底是有什么本事?
玲瓏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最后只得出來個深不可測的結(jié)論,安淼竟然如此恐怖,難不成什么她不知道的東西被忽視掉了。
她這邊絞盡腦汁的想著,那晌紅夫人已經(jīng)拎著被綁好的掌柜兩個丟到了一樓的廚房里,安淼跟在她的身后,陸英則是被用著小孩子不能熬夜的借口丟回了房間里。
夫妻兩個被丟到了角落里,安淼在廚房里轉(zhuǎn)了一圈,不經(jīng)意的問:
“確定了?”
“是的。”紅夫人點點頭,順腳在那兩人身上踹了一腳,看著他們兩個滾到一邊去,瞇起眼不屑的冷哼一聲,“把店開在這種地方,殺人越貨,看到漂亮的女人就賣到城里面去,這種勾當(dāng),還真是下作的可以。”
安淼順手拎起一把菜刀,有些重了,她在手里顛了顛,好奇的看向了店主夫妻的方向,“所以,你們剛才也是要把我賣到城里面去了?”
夫妻兩個嚇壞了,嘴被堵得嚴(yán)實,他們兩個擠在一起說不出話來,嚇得四只眼睛瞪的老大,身體劇烈的抽搐著。
這是一點的小小的副作用,他們還沒到能夠恢復(fù)活動的時候,又說不話來,好在安淼也不想在繼續(xù)的聽了,她打了個哈欠,對著紅夫人揮揮手。
“我們過幾天是不是也要進(jìn)城補給一下?”單身
“是,以我們的速度,要到哪里還是需要一天多的時間。”
“那就把上家問出來,一起端了吧,這些人,死不足惜。”
紅夫人應(yīng)下,正想過去逼問,卻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