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回話,即使是有了一扇門的距離,安淼也能聽到男人在強忍怒氣的喘息聲,她給楚河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出手,從懷里抽出個空心的長管來,在內部撒了一些粉末,扎破了窗紙,將粉末給吹了進去。
這不是楚河第一次見到安大夫的手段了,她的手里面總是有一些讓人瞠目結舌的東西,有時候楚河都要懷疑,她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粉末吹進房間,沒過多久里面就再沒了聲響,安淼大大方方的推門進去,看了一眼門內倒在桌邊的兩個人,轉頭對楚河揚了揚眉毛。
“麻煩出大俠把他們帶走了,我先去找白云飛,你先帶著回去找紅夫人,我們等下見。”
楚河深深的看她一眼,這確實是最合適的安排,他有些擔心不下安淼的安慰,又清楚她的手段,就算是真的高手,也是會吃虧的。
況且還有白云飛在,他不會讓安淼出事。
“好,你注意安全。”
楚河過去一手一個,提起了那對夫妻的衣領,踹開窗戶,在離開之前,他回過頭,又一次的看了安淼一眼,他似乎是想說什么,但薄唇動了動,到底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他從來不是多愁善感或者拘于小節的人,只是這一次的對象是安淼,很多東西都隨之變得不一樣了起來,就算是知道有白云飛在不會有事,他還是控制不住的擔心。
在室內的燈火中,安淼抬起頭,對著他微微一笑。
楚河離開后,安淼也立刻動了起來,她先是把房間里的東西給大略的看了一眼,那對夫妻慌慌張張的跑出來,自然是不可能帶什么能作為證據的東西,她雖然早就猜到,但還是悄悄的嘆了口氣。
白云飛那邊也不知道狀況如何,怕那傻乎乎的孩子被蒙騙,安淼連忙的趕了過去,卻在三樓轉了一圈,最后在推開了一扇門時,看到了里面和一個姑娘糾纏不清的白云飛。
他衣襟散亂,滿面潮紅,好像是在推卻著女人的接近,又似乎在進行著挽留的擁抱,安淼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好像是找到這里的老板吧?
怎么還真的在這尋芳樓里面和姐姐們談情說愛起來了。
聽到了聲響,白云飛下意識的望了過去,在看到了安淼的瞬間,他瞪大了眼睛,被朦朧的水汽噙滿的雙眸當中出現了一絲清明之色。
他飛快的推開了懷里的姑娘,一臉局促的看著安淼,磕磕巴巴的解釋,“不,安淼,我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云飛看起來眼淚都像要掉下來了,聲音里面帶上了幾分的哭腔,他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想要去找老板,誰知道一推開門,被鋪面的煙氣一熏,整個人就暈了起來。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就已經是安淼推門進來的時候了。
安淼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角,這事其實也怪不得白云飛,這間房子里充滿的煙氣里面帶上了藥物的成分,猝不及防之下,確實是容易中招。17
被白云飛推到一邊的姑娘也是迷迷糊糊的,安淼捂著鼻子走過去,手里摸出個清神的藥丸,在她鼻下晃了一圈。
“你們這里的老板在什么地方?”
那姑娘稍稍的恢復了幾分清明,卻還是有點發愣,半晌在慢吞吞的道:“老板今天出去了,不在。”
安淼點點頭,道了一聲謝,拿出個銀錠子來塞到了那姑娘的手里,又回頭問白云飛。
“我要先回去,你是要留下還是....”
她剩下的話沒說完,表情卻已經暗示出了很多的東西,白云飛臉色漲的通紅,用幾乎是惡狠狠的語氣喝道:“我..我當然也是回去了,你在想什么呢!”
“我可什么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