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陽其實還是聽的一知半解,但看著安淼的眼睛,他在某個瞬間仿佛明白了一絲什么,尚且青蔥的少年歪過頭,偷偷的瞄著玲瓏。
如果把對象換成是玲瓏的話,即使是付出一些東西,他也不會讓玲瓏受到傷害,即使只是某種可能,即使只是一點點微乎其微的對比。
沒有什么東西,比他在意的人更加重要,對于爾特來講,他重要的人應該也是和玲瓏差不多的吧。
安淼改即使的話也說完了,也沒放安如陽自己去繼續想,她一夜沒睡,現在人一松懈之前,全身都要被疲累給壓垮。
她打了個哈欠,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啞聲問:
“行了,吃也吃完了,該走了,玲瓏,我們今天能到嗎?”
“最快也要深夜了。” 玲瓏搖搖頭,有心擔心的回頭看了一圈,她和安如陽可不一樣,那些情情愛愛的東西說白了還真沒多在意,至今也在堤防著草匪們會不會追上來。
確實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玲瓏回了馬車,和手下人的嘀嘀咕咕的交代了幾句,安淼也不好奇,現在安如陽和紅夫人都休息好了,她也就能當個甩手掌柜回去補眠。
馬車里面幾乎是被掏空,軟墊之類的全都被拿走,只剩下了堅硬的床板,安淼靠在一角,聽著外面傳來的動靜,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她身上還帶著傷,雖然不像是玲瓏那般被關起來,但狀態實在是沒好到什么地方去,精神一直處在緊繃當中,還挺著疲乏感去給傷員們處理傷口,安淼已經是到達極限了。
手臂的傷口隱隱作痛,最簡單的處理也只是能讓傷口不會感染而已,以現在的狀況來看,等到愈合還需要一段不小的時間。
紅夫人到底是擔心,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安淼,吩咐安如陽繼續駕車,她走進來將外套披在了安淼的身上,輕輕的嘆了口氣。
安如陽探進頭來,壓低了聲音喚她,“紅姨,姐姐她怎么樣了?”
“你還有臉問了。”紅夫人瞪他一眼,轉身回了車外,從安如陽的手里面搶過韁繩,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厲聲道:“你自己做過什么好事你心里清楚,要不是你滿腦子都是那玲瓏,安淼至于受傷?她把所有的藥都給其他人用了,這些傷,指不定要拖到什么時候才能好,你叫她一聲姐姐,還真把她當成神仙看了,你以為她刀槍不入的嗎?”
安如陽被劈頭蓋臉的一通罵,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臉色由白轉紅,嘴唇囁嚅著,半晌都發不出聲音。
能解釋什么?
難道紅夫人說的有一個字是錯的嗎?
就是因為安如陽心里面清楚,紅夫人說的一點問題也沒有,安淼被抓和受傷都是因為他的緣故,要是當時沒有那短暫的一分神,可能她們早就沖出去了。
安如陽太過的把安淼神話,他覺得姐姐厲害的人,但是安淼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受了傷也是會感到疼的。
她也會累,也會因為擔心計劃的中央會不會出現什么紕漏,在身上已經空無一物的狀態下,安淼一個人身陷敵營,要給安如陽和扎爾巴治傷,要周旋于草匪中央,她怎么可能會毫無所覺。酷文
安淼的年紀,并沒有比安如陽大上多少。
“我...我也很擔心姐姐,我就是當時一分神,沒想到....”
“安如陽,如果那把刀落在你的身上,你先在已經死了,你覺得你的玲瓏姑娘會為你掉一滴的眼淚嗎?”
不等著安如陽回話,紅夫人已經是繼續的說了下去,“不會的,她只覺的可惜,可惜了失去了你這個能夠掌控我們的把柄,這個人可以是安如陽,也可能是什么另外的人,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喜歡給人當工具,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要是在因為玲瓏傷到安淼,我不會客氣的。”
對紅夫人來講,安淼可能是她對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