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淼剛才說了,這酥餅里面下的可是斷腸散,不用管安淼說是有沒有辦法,那東西也不是能隨便吃的,楚河現在可算是明白,那還行,算是什么意思。
眼看著楚河就要全都收走,連那碗等了好一會兒的茶水都要被倒掉,安淼一臉的委屈,輕聲道:
“其實我也沒什么問題的啊,這里面又不是只有一個斷腸散,那就手里的魚,那里面可是藥,這濃度,死整個蘇家堡都夠了吧?!?
魚湯白的過分,安淼在楚河去把湯倒出去的時候,還去瞄了一眼,那最下面都已經積了一層白色的凝固物了,這毒下的是著實不聰明,看樣子,應該是出自大小姐的手里。
那蘇大少爺安淼還是清楚的,雖然不算是多聰明,但是這么笨的手段應該也是做不出來,倒是那個大小姐,看起來就很沖動,在說之前還被安淼給氣了一次,現在這樣,也不是出她的意料之外。
楚河的臉,這一次是徹底的黑了,他真沒想到,這蘇家人能做到這個份上,這也就是安淼,換成是其他人,不管誰去碰一下,都是個必死無疑的下場。
就怕楚河的壓力太大,安淼好心的安慰了句。
“沒關系,如果中了毒,可以來找我,不過最好要快一點,不然的話我也沒辦法了?!?
她安慰了之后,楚河的壓力更大了,他沒好氣的看了安淼一眼,后者聳聳肩,又是一臉無奈的趴到了桌子上,她現在只能希望等到紅夫人到的時候,能給她帶點茶來了。
沒想到一來就能遇到這么多的危險,簡直是到了防不勝防的程度,楚河在安淼身邊坐下,皺眉了眉頭,忽然開口道:
“安淼,你還是盡快離開這里的好?!?
“去哪?。俊?
安淼還是惋惜她離開的茶,沒大聽清楚楚河的話,只是隨便的敷衍了句。
“回京城,回你的樂善藥店?!?
再回到那個人身邊。
楚河清楚,只有在那個權勢滔天的人身邊,安淼才能真正的安穩下來。
她這一路上受了太多的哭了,現在這個樣子,楚河怎么舍得讓她繼續在危險當中沉浮,他最初真的以為蘇老爺子只是點小毛病,安淼過去看一眼,開個方子也就得了。
怎能想到,居然是這么大的事情,要等蘇老爺子好起來,絕非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安淼再拖下去,最先抗不住的,可能就是她。
她變了實在是太多了,眼里的茫然和疲累,以及是在當初躺在床上醒不過來,只是在不停流眼淚的模樣,讓楚河一輩子都忘不掉。
安淼嘆了口氣,眼垂了下來,聲音也輕了不少。
“楚河,我是個大夫?!?
就因為安淼是個大夫,她撐著當時已經到了近乎是崩潰的身體,留在拓拔的營地,給那些哀嚎的人治病。
現在也有一樣在承受著痛苦的人在,安淼怎么能說走就走。文學大
她已經離不開了,安淼的醫術,是她現在唯一能握住的東西。
楚河沉默了一會兒,眼神變得復雜起來,他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到了嘴邊,只能是嘆息一聲,道:“注意安全,東西不能亂吃了?!?
“我又不是小朋友,在說了,真的沒問題的,和我在塞外看到的那些比起來,這些就是小兒科而已,你都不知道,哪里是個什么樣子,活人的地獄都不為過?!?
楚河只知道她和紅夫人以及安如陽去了塞外,回來之后還少了個安如陽,到底發生了什么,紅夫人也沒跟他們多說,唯一知曉的,就只有安淼去了一次回來,就徹底的變了個樣子。
活人的地獄,那對于安淼來說,會不會也像是在地獄地面走了一遭?
他向來不是多話的人,但這一次,許是安淼面上的悲傷之色太過的濃重,竟然沒能忍住,出聲問道:
“發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