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把話交代完了,安淼捂著紅唇打了個哈欠,擺擺手,“我回去休息了,你們有什么事兒再來找我吧,蘇老爺子恢復(fù)的不錯,你們按照我的藥方繼續(xù)就是了。”
她說著就想要走人,白澤也盡職盡責(zé)的跟在安淼身后,只是步子還沒邁出幾步來,就給眼前忽然閃來的人影擋住了路。
安淼這邊還沒反應(yīng),只覺得又是一道黑影一閃,白澤已經(jīng)是出現(xiàn)在了她的前方,擋在了安淼和楚河的中間。
火藥味在空氣當(dāng)中彌漫開來,白澤手腕一動,短刀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掌心當(dāng)中,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楚河,聲音冷的嚇人。
“離妃娘娘要回去休息,有話,明天在說吧。”
“沒事的,白澤。”安淼給下了一跳,連忙伸手拽了拽白澤的袖子,壓低了聲音道:“這是楚河,他之前幫過我的,是自己人。”
白澤還是不動,只是收起了手中的短刀,眼中的殺意略微的散去了幾分,楚河從頭到尾都沒多留意他,一雙眼只看著安淼,道:
“安淼,你是離妃娘娘”
安淼一愣,垂下眼避開了楚河的目光,輕聲道:“是。”
這一個字,輕飄飄的好像要砸在了楚河的心上,他頹然的后退一步,眼中第一次浮現(xiàn)了如此濃重的情感,像是還不死心一樣,他咬著牙再次問道:
“你既是離妃,為何要出宮經(jīng)營一家藥店”
“待在宮中并非是我想要的生活。”安淼嘆了口氣,聲音沉了下去,“我是個大夫,我不想、也不能被困在宮中了卻一生,所以,我才出了皇宮,開了樂善藥店。”
楚河面上的痛苦之色更重,道:
“皇上怎么能讓一個妃子出宮”
“可能是因?yàn)椋覀兪钦娴膼郾舜税伞!?
一個皇帝,和個已經(jīng)進(jìn)宮的妃子,竟然會演變成現(xiàn)在的模樣,可事情就是這樣發(fā)生了,慕容澈放了安淼出宮,讓她由著性子治病救人和賺錢。
安淼嘆了口氣,什么都沒在說了,越過楚河離開了房間,白澤跟在她身后,面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冷的想一塊人形的石像。
房間當(dāng)中沉默了許久,蘇柔回到了床邊,繼續(xù)照顧蘇老爺子,剩下的三個男人依舊保持了長時間的沉默,還是白云飛第一個張了嘴,他四下的看了一圈,愣愣道:
“安淼應(yīng)該是開玩笑的吧,她怎么可能是妃子呢妃子不是都進(jìn)宮了嗎她一直都在外面啊,是為了幫蘇二小姐才這么說的吧”
沒有人回應(yīng)他,白云飛茫然的目光在眾人的面上掃過,那副茫然之后帶著點(diǎn)希冀的模樣,倒是讓蘇柔嘆了口氣,她輕聲道:
“安淼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的,她說自己是離妃,那就真的是。你記得跟在她身后的那個男人吧,他的功夫絕對是我見過最好的,也就之后被皇上所鐘愛的人,才能被這種高手貼身保護(hù)吧。”
蘇柔說著,看到白云飛面上趨近于崩潰的表情,只能是忍住了沒在繼續(xù)的說下去,將剩下的所有,都化作了嘆息一聲。
白澤跟安淼回了房間,他檢查了下房間中沒有什么能傷到安淼的東西,翻身就上了房頂,安淼看的目瞪口呆。恨不得給他拍拍手鼓掌,真怪不得是暗衛(wèi)了,都喜歡上房。
房里,紅夫人和陸英都沒睡著,看到安淼回來,齊刷刷的起了身,又默契的都沒張口,等著白澤離開,才圍了上來,連問:
“安淼,那邊怎么樣有發(fā)生什么了嗎”
“也沒什么,離妃娘娘都搬了出來,還能有什么。”安淼苦笑一聲,喃喃道:“我真的沒想到,在京城都藏得好好的,竟然要在這里把這名頭給搬出來。”
紅夫人和陸英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安淼的身份藏得著實(shí)是不錯,他們都知道慕容澈是皇帝,但沒有誰去想安淼竟然是離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