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刻意的想要瞞著安淼,只是現(xiàn)在狀況實在是有些詭異,安如陽身上有不少的謎團,但凡稍微的注意一下,都能從他的話中找到不下五點的漏洞。
若真是在塞外被虐待,都給欺負的不成人樣了,玲瓏還會放安如陽回京城來找安淼告狀?她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就算是玲瓏真的難得好了一次心,在塞外時沒時間去管一下安如陽是不是被她哪里的其他人欺負,選擇給人放了回來,她也一定會囑咐在囑咐,不允許他回到京城。
從頭到尾,就是玲瓏對安淼的忌憚,之前在她當上了族長之后,還能稍微的緩和一些,但拓拔炎上位,安淼這邊在京城的勢力她半分都沒摸清楚,可以說是兩邊,她都占了近乎恐怖的地位,若是惹得她一個不高興,那代價不是玲瓏能承受的住的。
陸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小朋友,世界上的黑暗他見的太多了,也能感覺到安如陽和玲瓏之間,就是個一方利用另一方癡心的故事,談不談什么愛或者不愛,在玲瓏的心里,指不定怎么看不起他。
如果那些欺辱是真的,里面保不定有玲瓏姑娘多少的手筆,被一個毫無本事,一切都靠著姐姐的人愛慕,還留在部族里面,成了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過往的那些污點。
陸英代入到玲瓏的思緒中想了一會兒,算是有了個模糊的答案,把利用價值徹底的榨干,之后他就可以徹底的滾出視線的范圍之外了。
夠狠,也夠決絕,卻符合玲瓏的性子。
能在給親生父親害成那副模樣的人手下卑躬屈膝,說是出來找大夫,一路上卻都是不僅不忙,好似沒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她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實際上早早的安淼和陸英就察覺到了不對。
只是當時他們還都不知道玲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又真切的惦記著拓拔炎的安危,之后陸英被楚河帶走離開,剩下的安淼和紅夫人又遭到了各種的打擊,還哪有心思去在乎一個玲瓏了。
最為注意她的陸英也去了蘇家堡,可以說,當時除了個一心護著她的安如陽外,紅夫人和安淼,都沒有多關注他,塞外的病人和拓拔炎失蹤的真相,一但知了情,她們就在也沒有其他的心思。
現(xiàn)在日子好不容才穩(wěn)定下來,安淼的身體也一天好過一天,如果安如陽是真的回來了還好,若是他抱有了其他的心思,陸英絕不會放過他。
沒有誰能在傷害安淼了,就連他自己都不行。
眸中閃過一道厲色,陸英垂下頭,不想讓紅夫人看到她此刻的模樣,還是先調(diào)查一番,真是如此,在做處理也來得及,當然,是要避開安淼。
陸英走到柜臺前,提筆在紙上寫下一句話,又回到房間拿出了一個錢袋,里面裝的是他這么長時間來所積攢下的銀錢,有安淼給的還有在蘇家堡存下的一部分,加起來也不少了。
把信和錢袋放在一起,他轉(zhuǎn)身遞給了紅夫人,認真道:“紅姨,我知道你不想見她,但她已經(jīng)快死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活不過今年的,活人還是不要在和死人慪氣了,我不是為了她說話,我只是希望你能走出來。”
他的一番話說的無比懇切,紅夫人愣了下,頗有些無奈的看了陸英一眼,道:“我說陸英,你今年到底是多大,說起話來能不能不要這么滴水不漏,又不是七八十歲的老頭子,在說,不過是送個信而已,有什么的。”為尊書院
從陸英的手里拿過了信和錢袋,紅夫人在手中顛了顛,估摸一下重量,她勾起嘴唇一笑,將錢袋丟還給了他,轉(zhuǎn)而從懷里摸出一張大數(shù)額的銀票來,笑道:
“你的錢還是留著娶媳婦吧,紅姨來花。”
陸英被說的臉色一紅,無奈的看她一眼,瞧那銀票上的數(shù)字屬實是比錢袋里的銀子多的太多了,也只能點點頭。
樂善藥店里的錢都是沒抬精細的去管理的,誰用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