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一定會回來的,只不過她現在想盡了一切辦法的也要離開的架勢實在是有些奇怪,是和其他人有所聯系,還是說早就準備了其他的圖謀。
扶持上位的傀儡皇帝開始不聽話,周遭的一切不在太后的掌握當中,她終于開始慌了,開始想起了旁的辦法,安淼看這太醫們來來回回,除了個別的幾個不愿參到其中之外,大多數都給出了一樣的建議。
對著一個好生生躺在床上的人閉著眼睛就能說出身體虛弱這種話,若非是安淼此時在這里,不然怕是這千篇一律的解釋,慕容澈都要心生懷疑了。
安淼偷眼去看他,這樣一群當面背叛皇帝的人就在眼前,他的面上卻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很顯然是已經看多了這樣事,加上心思重,只能是先記在心里,總是有他們付出代價的事情。
太醫們來來回回的折騰,到最后只剩了一個年輕人走在最后,二十出頭的樣子,模樣長得白白凈凈,一身儒雅的書卷氣,他給太后把了脈,眉頭皺的死緊,正想要說話,另一個太醫走上前,嘆息道:
“太后的病不好處理,你才剛才沒多久,不要想太多,這些事情我們會處理的。”
他說著,給那年輕太醫使了個眼色,后者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他話里話外的提點和警告,半垂下眼,手指依舊搭在太后的手腕上,半晌,他抬起頭看向慕容澈,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卻在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安淼時瞪大了眼睛。
“安...”年輕太醫險些失語,廢了好大的勁才給即將出口的名字咽了下去,他的眼中閃過無數的情緒,似是有悲傷之色流轉其中,他嘆息一聲,跪倒在慕容澈面前,朗聲道:
“啟稟皇上,太后的脈象并無異狀,至少為何沉睡不能蘇醒的原因,下官并不知曉,也無能為力。”
這還是第一個肯主動張嘴說點真東西出來的人,慕容澈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光,目光掃過其他的太醫一圈,沉聲道:
“并無異狀?可你的同僚們可不是這么說的。”
被他目光看過的御醫都們嚇了一跳,也不知道是從誰開始,紛紛跪坐了一團,一時之間,無聲的聲音響了起來,但無非是一些告罪之類的話,慕容澈聽得心煩,這整間屋子里,到還真的只有這小年輕的御醫,還算是正直。
倒也算是一個能用之人,慕容澈并未在說其他,揮揮手正想讓讓御醫們都下去,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有太監尖利的聲音驚慌的吼道:
“安貴妃,皇上在看太后娘娘呢,您還是稍微等一會兒在進去吧,奴才....”
“狗奴才給我滾到一邊去!本宮做什么事情,何時需要你去提點了!”
安嫣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她一身深紫色宮裝,許久未見,面容倒是更加的富態了幾分,顯然這宮里的日子過得十分之好。
名義上的姐姐出現,安淼的眼中閃過一絲會意,按照安嫣和太后的關系,這件事情她在其中絕對是參與了一份子的,就是不知道現在過來鬧一通,為的是什么意思?
擔心有人把真相告訴給慕容澈?還是說來煽風點火,想要盡快給太后送出去?維昌
安淼的頭垂的更低,好在安嫣對下人素來的高傲的很,連個眼神都不舍得賞賜出去,更加不會注意到慕容澈身邊的一個小宮女了。
冷冷的看了慕容澈一眼,安嫣的目光在房中一掃,在瞧見那年輕太醫后顯然是一愣,這還是安淼第一次打她的臉上看到那么多復雜的情緒,像是有幾分羞澀緊張,隱隱還有點甜蜜在里面。
幾乎是瞬間,安淼便確定了,這兩人的關系不一般。
但似乎只是安嫣一頭的興奮,年輕太醫看到她,似乎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變化,依舊是恭恭敬敬的,他低下頭,更多的視線落在了安淼的身上。
安嫣很快收斂了面色,走到慕容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