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背捏出了淤痕都沒松開。
他的心,終究是沒辦法在平靜下去了,像是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石子,這種從來都沒有過的上心和認真,讓子車臨既覺得陌生,又控制不住的高興。
這邊安淼還在等著他回話,好久沒有聲音,她抬起頭,對上了一雙盈滿笑意的眼睛,籠上了一成前所未有的暖色,他輕笑道:
“沒關系,我很感謝你,安淼。”
似乎這還是子車臨第一次叫安淼的名字,帶著幾分沙啞,卻依舊好聽的要命,安淼一愣,笑著給姜湯遞了過去,道:
“我是大夫,你跟我客氣什么,把湯喝了,東西都吃了,然后我再給你把個脈,今天晚上你就誰在這吧,這之前是我一個故人的房間,都收拾過了。”
子車臨道了聲謝,接過姜湯送到嘴邊輕抿了一口,安淼坐到他身側,將銀針一根根的拔了下來,她的手被已經冰冷的銀針凍的有些發抖。
將銀針收好,她扶著子車臨走到桌邊,看著他一口口的吃著東西,安淼歪著頭,忽然道:“子車臨,你家境應該很好吧?”
子車臨一愣,道:“診金不夠的話,我明天....”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安淼連忙擺手,尷尬道:“正常一個夫子應該拿不出那么多錢吧,而且看你的樣子,不太像是尋常的人家,我就是隨口一說,你莫要多想。”
都已經沒了什么力氣,子車臨吃飯的動作依舊優雅,即使是吃饅頭,也是送到唇邊,小咬一口,咀嚼的次數也都是差不多,顯然是家教嚴苛,但是這樣的人,怎么會當一個書院里的夫子呢?
安淼雖然好奇,但也并沒有要多打聽的意思,誰還沒有個秘密,她自己還是宮里面的娘娘。
子車臨咽下一口食物,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情,他看向安淼,輕笑道:“確實是很好,我父親很有權勢,也在小時候找過不少大夫幫我看過病,只是后來都無疾而終,我厭倦那樣的日子,也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