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淼說的話,他每一個字都相信了,就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好像被那雙眼睛看著,不管她說的是什么,子車臨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然后撲身去做。
真是個神奇的人,好像生來就是發(fā)著光一樣,子車臨幾乎要被晃了眼睛,狼狽的躲開目光,輕聲喃喃道:
“那到時候,不知道我是否還是一個人?”
他的聲音實在是太輕,飄到安淼的耳朵里時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字符,安淼一愣,下意識的問道:
“你說什么人?”
子車臨一愣,連忙搖搖頭,慘白的臉泛起一抹薄紅,匆忙解釋道:
“沒事,我什么都沒說?!?
“好,去藥浴吧,等下記得把藥喝了,要是身體有什么特殊反應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如果感覺到寒毒要發(fā)作的話,不管是什么時候都要和我說,上次的事情可不能再發(fā)生了。你們書院里不是有人在守夜,讓他們過來通報一聲就好了?!?
一遇到什么特殊的病癥,在加上比較固執(zhí)不聽話的病人,安淼的囑咐就要比平常多少幾倍不止,她平時也不是個啰嗦的人,奈何子車臨有之前的事件在身,安淼是真的擔心他不聽話,給這么長時間的治療再一次打回原形。
寒毒可是個麻煩的對手,更何況已經(jīng)在子車臨的身體當中占據(jù)了這么多年的主導地位,可不會那么容易被驅(qū)散。
安淼在心里面琢磨著,讓安如陽帶著子車臨去泡藥浴,陸英過來給她添了茶,本想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講一遍,但看著她臉色不好,也就沒說出來。
泛著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被一個小乞丐偷了錢包這種事,說出來也覺得有些尷尬,陸英惦了塊點心送到嘴里,邊吃邊瞄著安淼,等她回過神來,才輕聲道:
“姐,夫子的狀況如何了?”
“還行,只要不像是之前那一次重新發(fā)生的話,我覺得目前的進展還算是不錯的,一切都只能等著下一次寒毒發(fā)作了。”
各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瞧安淼的臉色,看起來似乎不對暗香的設計有多大的反應,看不出高興或者惱怒來,陸英的心實在是放不下,忍了一會兒,還是道:
“姐,那個...關(guān)于暗香的那邊,我還是...不想...你....”
能讓陸英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可當真是一件頂稀奇的事情了,安淼瞥了他一眼,沒忍住,笑道:
“緊張個什么勁?有話就說,我們家的小靈童什么時候成了小結(jié)巴了?”
“還不是因為暗香啊,她們那些人,居然把你都算計進去了。”陸英一臉的憤懣,不情不愿的撅起嘴,臉上罕有一抹清晰的惱怒之意。愛薇
這孩子打小就自帶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比一些老狐貍都不逞多讓,就是心里面怒到了極點,臉上也是帶著三分笑的,瞧著可愛的緊,他還真的罕有這份表情出現(xiàn)。
安淼在他臉上捏了一把,觸感還算不錯,陸英的臉都變了形,也不反抗,就委委屈屈的看著她,安淼無奈一笑,道:
“陸英,在我看來,這些都是小事?!?
“怎么能是小事?你一直都不喜歡她們的,更何況是這種暗地里面的活計。”
陸英的聲音有些模糊,卻還是沒掙開安淼的手,他半垂著眼,看起來有些委屈,“姐,我不想讓你因為我,去做那些你不喜歡的事情?!?
“我確實是不算喜歡,但我不會主動去做,不代表我無法理解?!?
安淼嘆了口氣,松了手,認真道:“我知道暗香是什么意思,她還沒有風,留下王子察沒有對他做什么,也是覺得稚子何辜,上一輩的恩怨不該這么牽扯下來,但又實在是不甘心。所以,才會讓你和翠玉一起演這場戲,想要看看王子察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由此來決定他的命運。我覺得王子察應該是沒有通過考驗,不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