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被旁人這么說,陸英也就當個笑話聽聽就過去了,渾然不會真正的放在心里面,但安淼可不同,他的臉紅的更甚,一想到剛才那幅囂張跋扈的模樣,就滿身的不自在。
他清了清嗓子,不想在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主動的調(diào)了話頭,道:“姐,你最近不打算進宮看看嗎?他的那邊,好段時間都沒有消息了嗎?”
果然,一提到了慕容澈,安淼眉中立刻浮現(xiàn)一抹擔憂之意,她輕嘆一聲,放下茶杯,有些無奈的道:
“現(xiàn)在可沒之前那么安生了,亂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他的后宮里面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在準備著要搗亂的,水越是渾,慕容澈越是辛苦,她們便歡欣鼓舞,巴不得他的位置什么時候坐不穩(wěn)當,也不知道慕容澈若是真的出了事,第一個死的就是她們。”
她皺著眉,眼中難得滿是森冷的寒意,顯然是后宮里拼命了折騰惹麻煩的那幾個主兒,連提起來,都覺得犯惡心。
陸英聽的直愣神,乍然間才算是明白過來,原來這皇上的位置并不算好做,看著是無人能與其并肩,實際上心擔天下,反而壓力重重,在加上看安淼的意思,慕容澈的身邊還有不少的害蟲在覬覦這真龍?zhí)熳拥奈恢谩?
光是一想,都覺得一陣陣的頭皮發(fā)麻,陸英甚至覺得,要是換成自己的話,可能晚上連睡都誰不著。
無數(shù)的危險就盤踞在身邊,等著慕容澈露出破綻,但凡他要是表現(xiàn)出一星半點的脆弱,那些人就會沖上來,將他們覬覦的位置瓜分干凈。
陸英打了個冷顫,光是想一想那種睡不安穩(wěn)的感覺,就讓他無比痛苦了,而慕容澈每天每時坐在皇宮里,也不知道是個何種心境。
他忽然明白,慕容澈為何對于安淼如此的珍愛和縱容,一個誰都不能去相信的帝王,他的身邊唯有一個可以完全信任和珍愛的人,為了保護安淼,即使不在身邊,不能無時無刻的相見,也是值得。
慕容澈對待安淼,是真心真意的敬重和喜歡。
陸英在心里暗暗感慨一番,偷瞥了安淼一眼,想了想,壓低了聲音道:“姐,你對他,到底是個什么感覺呀?”
小少年見了不少虐戀情深帶來的悲劇,還有哪些讓他嗤笑無奈的單相思,但又確實對真正的情愛朦朦朧朧,陸英還從來沒有喜歡的人,他知道齊瑩和那些學堂小姑娘的好感,卻不知道是從何而來,又該如何去應(yīng)對。
如果一定能讓他找個向往的對象,可能就是安淼和慕容澈了,即使身份地位完全不同,甚至分隔兩端,他們的心卻依然在一起。
陸英不懂,他試圖去知曉的更清楚一些,但不管是誰,他的心里面第一感覺是應(yīng)付和利用,那種單純的愛慕,從未出現(xiàn)過,哪怕一次。12
他的眼里滿是好奇和另一種古怪的擔憂,安淼猶豫了一會兒,輕聲道:“具體要是說,我可能也說的不太明白,喜歡就是喜歡了,其實我最開始見到慕容澈的時候,是很討厭他的,甚至說是恨都可以了。”
她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那些過往的回憶如同潮水一般涌來,安淼揉了揉眼睛,她那時初來乍到,一睜開眼睛就是慕容澈,還身處在個那種的情況下,一腦子害羞的霧水不說,還有原身殘留的恨意在其中。
誰知道這飄忽之間,竟是讓她和慕容澈真的走在了一起,可當真是只有用上緣分兩個字才能勉強的解釋了。
但陸英依舊有些迷茫,顯然不太懂安淼是個什么意思,她是個大夫,解釋起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來,多少有些費力,正想著該怎么去說,陸英繼續(xù)問道:
“姐,那你為什么會喜歡上一個你討厭的人呢?”
“因為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一點都不討厭。”安淼笑笑,心里想著慕容澈的臉,輕聲道:“我們最開始發(fā)生了一些誤會,導致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比起和他在一起,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