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感情就是個這么莫名其妙的東西,能讓一個混跡在路邊,每天靠著偷東西和討飯才能勉強度日的小姑娘,逐漸的學(xué)會去體驗旁人的情感。
她每一句話說的都小心翼翼,若是陸英有半分的不高興,那話題定然就不會在繼續(xù)下去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喜愛和懵懂混雜在了一起,化了滿身的不安。
這段路真的是太短了,齊瑩放緩步子,爭取將這一段和陸英在一起的時間拉的更長一些,她能嗅到從身側(cè)飄來的氣味,淡淡的,帶著一點中草藥的苦澀以及少年清朗的氣息,擾的她一顆心,更加的混亂不安。
雙方之間的距離在不被不斷的拉近,很快,只剩下了不到一臂的距離,齊瑩幾次想去扯他的袖子,又覺得似乎有些太不矜持了點,才強行的把這個念頭給壓下去。
多遠(yuǎn)的路都有到頭的時候,況且這這是一條后巷而已,時辰已經(jīng)晚了,周遭的街上已經(jīng)是空無一人,陸英張望一圈,卻是沒有看到齊喆的影子。
是到其他的地方去玩了?
他回頭去看齊瑩,見她似是有些愣神,好像并沒有注意到齊喆不見似的,陸英擺擺手,在她眼前一晃,無奈道:
“你弟弟不在這,是不是去其他的地方玩了?時候不早了,還是早點找到他然后回去吧,你一個姑娘家,以后和齊喆說一聲,莫要這么晚出來的好。”
他今天真和平時有些不大一樣,話多了不少,連語氣都是那般沁人心脾的溫柔,齊瑩深吸口氣,勉強定了心,在周圍掃視了一圈,才后知后覺的驚道:
“不對啊,之前齊喆一直都是在這里和那些小孩子玩的,這個時候也該回去了,怎么...他去哪了?”
齊瑩急的臉上都見了汗,匆匆的向前跑了兩步,又連忙回頭去看,有些局促的問道:
“陸英,你能和我一起去嗎?”
“當(dāng)然,你別急,可能只是小孩子玩的瘋一點,你知不知道經(jīng)常和他一起玩的那些孩子,家都住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啊,我才敢過來,齊喆能交到朋友我都已經(jīng)很高興了,都是小朋友,我就沒問那么多。”
見她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陸英也沒在說什么讓她擔(dān)心的話,過去在他的肩上拍了拍,率先的向前走了。
借著屋檐下的紅燈籠和亮的過分的月光,齊瑩抹了把眼淚,追著前方的少年的的影子,加快了腳步。
正是晚飯過后的時間,炊煙裊裊,一片的寂靜,只有他們的腳步聲隱隱的回響在耳中。陸英的腳步越來快,目光四下的追尋,試圖尋到齊喆的身影。
但依舊什么都沒有,他想找的人不知藏到了什么地方,陸英瞥了齊瑩一眼,她已經(jīng)嚇的渾身發(fā)抖,卻還是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恐懼感占滿了內(nèi)心,要不是陸英還在,齊瑩真的可能發(fā)瘋。狗狗
“你在怕在什么?”
眼看著齊瑩連擋在路間的長棍都沒能注意到,陸英手疾眼快的拽了她一把,皺了皺眉,語氣難得帶上了幾分和緩的安慰。
“只是這時候還沒回家而已,齊喆年紀(jì)還小,可能一時沒注意時間,他之前是出過什么事情嗎?讓你擔(dān)心成這樣?”
齊瑩一愣,沉默的搖了搖頭,低聲道:“也沒什么,還不是之前的那次,我怕又有人找上門來,帶走齊喆,他是我弟弟,我應(yīng)該要保護他的,要是因為我的原因讓他出了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陸英聽得心中一動,不免想起了安淼,是不是全天下的姐姐都是一個樣子,不管平時瞧著多隨性,一但真正的面對了危險,都是第一時間想把弟弟護在身后。
他垂下眼,之前在懸崖邊,那抓住他的手,和掉在臉上的液體依舊在記憶中無比清晰,他抬手摸了摸臉,安慰道:
“別擔(dān)心,他不會有事的,我會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