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淼跟在白澤身后,低垂著頭,將相貌給掩藏住,踮著碎步,滿腦子都是慕容澈的影子,連白澤幾次回頭看她,都沒有注意到。
他們的心都是亂的,不僅是安淼,白澤亦是如此,他以為自己能做的很好了,不去看,也不去了解,對待慕容澈的忠誠總有一天能徹底的抵抗住那本就不該出聲的愛意。
可一切都似乎是一場夢般。
從最開始的小山村,到后來努力的摒棄掉一切,卻還是默默的接受了白澤這個名字,從其他的暗衛(wèi)口中聽到她的消息,心里的顫動只有他才能明白。
那些被努力遮擋的一切,在看到安淼的一瞬間,全都成為了無用的笑話,心是騙不了人,他永遠忠誠于慕容澈,卻無法抵抗住對安淼的愛意。
只是他也明白,安淼的心早就已經(jīng)被慕容澈占滿,在也裝不下其他的人了,三月的時間,靠著她受創(chuàng)懵懂的意識,才偷竊來的日子,根本就是虛假的名分,被燒毀了的房屋,都在無時無刻不提醒他,真的就是真的,假的也無法作數(shù)。
白澤的嗓子有些發(fā)緊,忍不住放慢了腳步用余光去看安淼,她還和記憶當中一樣,不說話時才有幾分符合年紀的天真輕慢,一但看著你,那雙眼里就會盛滿了各種不符年紀的情緒,好像要把一切都看的通透一般。
他是當真的喜歡這雙眼睛,只是瞧著他的時間未免太過的短暫了一點,很快,就要去看其他人了。
似乎只有在和慕容澈一起了,她才是會笑得如二八少女般快樂,白澤有時候也會隱隱的羨慕這份獨一無二來。
他不敢嫉妒,也不應該嫉妒。
這本身就是他們兩個人的故事,他誤入其中,想要占居一隅之地,本身就是一場錯誤。
是時間錯了,還是人錯了,這誰都說不得,可能他早一點出現(xiàn),或者安淼沒有對慕容澈動心,他才有走入其中的資格。
可惜,這一切都不會改變。
白澤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要去說些什么,但是話到了嘴邊,到底還是咽了下去,他只是沉默帶著安淼到了慕容澈的寢殿,對著守在門口的公公點了點頭,對開門,轉(zhuǎn)頭看了安淼一眼。
在她毫不猶豫的走進去之前,他猶豫了下,輕聲道:
“我會一直在這里,小心。”
安淼一愣,回過頭對他小小,“謝了,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她的背影頗帶了點義無反顧的意思,當最后的那一抹衣角消失在白澤的視線當中,他嘆息一聲,任由身邊的太監(jiān)焦急的關(guān)上了門。
一室的藥香氣,安淼吸了吸鼻子,為分辨出來的一些藥材成分皺起了眉頭,這些太醫(yī)根本就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她嗅到的味道,都是些固本培元的東西,藥材是好,但也要對上癥狀才行。
當真是足夠敷衍的了。
安淼在心中暗罵一聲,忍不住加快了腳步,慕容澈的寢殿里伺候的人都被支開,也不用去掩飾什么,她跑到床邊,撩開了床帳,看到了躺在床上,那熟悉的人影。
她的眼立刻就紅了。
才多長的時間不見,怎么就成了這般的模樣?備用站
他消瘦了好多,原本俊朗的面頰微微凹陷,臉色白的嚇人,這么大的聲響傳來,卻依然在沉睡當中沒有醒過來,他還枕在安淼送的枕頭上,只想是睡著了一般。
“慕容澈,慕容澈?是我啊,是安淼,我來了。”她的雙眼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握住慕容澈的手,試圖把體溫傳遞過去,“你睜開眼睛看看,是我啊。”
慕容澈依舊毫無反應,他安靜的沉睡著,呼吸平穩(wěn),安淼一咬舌尖,強行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現(xiàn)在不是傷心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咬緊牙關(guān),盡可能穩(wěn)住手,省的繼續(xù)顫抖下去,先是檢查了一下慕容澈的脈象,可除了虛弱一些之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