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沒回話,但看表情似有幾分掙扎的意思,安淼心里有了數,也不管他打不打算回答,繼續冷聲道:
“我保證,我會想盡辦法、不惜一切代價的離開你,回到這里來,就是寧死,我也要在他身邊。而且,白澤,我會恨你的,我一定會...”
“安淼,不要去說這種話,我沒打算要帶你走。”
白澤嘆息一聲,他到底沒有聽從慕容澈的話,轉身離開了。
寂靜當中,再一次只剩下了安淼和慕容澈,她回過頭,瞪過去一眼,沒好氣道:“你啊,莫以為是個皇帝就能讓誰都聽話了,我還是新世紀的青年呢,真是的?!?
她捏了捏他的臉,輕聲的抱怨著,“你知不知道讓我離開的后果是什么?真以為那些御醫有用了?他們之間,是有些還不錯的,但是都已經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查出原因來,你還能相信他們嗎?雖然我也沒查出來就是了?!?
“我想留下。”安淼俯下身,趴在慕容澈的身上,呼吸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氣,輕聲道:“慕容澈,你聽的到嗎?我想在你身邊,不管要面對的是什么,至少我們是在一起的。我來的太晚了,所以,我一秒鐘都不想離開你身邊?!?
龍床上的男人雙眼緊閉,只有眼瞳微微的顫抖,似乎是在睡夢當中,聽到了她的聲音,只是無法做出回應罷了。
慕容澈回答不了也好,至少讓她說起這些話來,也不用害羞了。
若他是清醒的,安淼可能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她輕笑一聲,握住了慕容澈的手,指尖點動著他的手背,喃喃道:
“之前他們有問過我,我們的以后,該如何去走,你是皇上,被萬民敬仰,卻也承擔著無數的壓力。我是個小小的大夫,開著一家在巷子里,沒什么生意,暫時還賺不到大錢,我們之間千差萬別。我不想要進后宮埋沒一生,你尊重我,愛我,我真的很感動。我之前也迷茫過,但現在到了這時候,才發現,其實這就已經夠了,我不想談以后,我只想問現在?!?
她半闔著眼,遮住了眸中一片決然的溫柔。
慕容澈身上的藥香氣似乎也以后了助眠的作用,困意一波波的上涌,半片的意識都已經沉入到了黑暗當中。
這味道,真的很...
安淼一愣,忽然瞪大了眼睛。
不對,這個味道不對,按理來說,慕容澈身上的味道應該是之前喂他喝過的藥,混著些許枕頭上的淡香而已,但就算是在一起,其中也多了一點東西,很淡,如果不是她離慕容澈極近,又太熟悉這些藥材的味道,根本就察覺不到端倪。
不是慕容澈身上,是枕頭里散發出來的味道,安淼瞪大了眼睛,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她輕手輕腳給慕容澈換了個枕頭,將之前送給他換下來,沿著邊緣摸索,終于找到了一處不同的針腳。
這枕頭是安淼縫制的,她的水平顯然非常一般,枕頭也就面子上瞧著好,實際上針腳亂的一塌糊涂,而只有這一處,針腳利索歸整,顯然是被拆開重新整理過的。
估計也是模仿不出來安淼的針腳,沒想到有一天她的水平還能到這種程度,安淼皺緊眉頭,將枕頭一點點的拆開,里面是她放置的藥包,每一份她都認得,除了其中的一個錦囊。為尊書院
沒想到竟然在這里,找到了!“”
安淼咬緊了牙關,一顆心顫的厲害,怪不得一直都沒有被找到,不管是暗衛還是其他人,都不會想到問題會出在安淼送的東西身上。
她真的沒想到,有一天送給慕容澈的東西,竟然險些害了他的姓名。
取出了錦囊,安淼緩緩的將其打開,里面裝了滿滿的一包藥粉,還有一些藥材的殘渣碎塊,就是這東西沒錯了。
錦囊放在這里的時間并不短了,味道很淡,夾在了其中的藥氣當中很難被分辨的出來,而且這藥枕里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