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思量了慕容澈話中的意思,遲疑的點頭“是。”
“好,很好。”慕容澈明黃色繡著栩栩如生龍的衣袖伸出去,“跪三個時辰,掌嘴二十,三天不準(zhǔn)在朕的面前說話!”
丟下此言,慕容澈怒然拂袖,凌厲而去。
安公公苦著臉,乖乖的跪下,用力張嘴。
解決了衛(wèi)生后,安淼把發(fā)霉的被子拿出來,放在月光下吹著風(fēng)。
待吹風(fēng)時,她去地上找了一些能療傷的草藥去祥瑞宮外面的溪澗清洗了,找了個能用的石頭,將藥都砸碎,敷在了傷口處。
一夜,無眠。
冷風(fēng)悠悠的吹著,帶來的冷感,比白天的要大許多,安淼身體蜷縮,盡可能的縮小在一起,坐在草地上,過了一夜。
之所以要在外面休息,是因為里面在通風(fēng),還沒有被子,同時漆黑讓她有點害怕,她還需要時日,才能適應(yīng)。
翌日清晨,天還未亮。
安淼清醒了后,用清水稍稍拾掇了下自己后,去御膳房。
她得吃東西,已經(jīng)餓了一晚上了,再不找點東西吃,可就要這樣死了。
可誰知道,才走了幾步,就遇到了專程前來看好戲的安嫣。
安嫣裝扮大方得體,墜著珍珠的蝴蝶簪子在清晨光芒中隱隱發(fā)光,一身的牡丹戲蝶相得益彰。
不得不承認(rèn),她這一身美得恰如其分。
安淼不想搭理安嫣,垂眸往左邊挪了步,打算繞開她往前。
可誰知她才繞開,安嫣便跟了過來,就是要攔她的路。
安淼往右邊。
安嫣也往右。
安淼繼續(xù)挪,安嫣也跟著挪。
就這樣重復(fù)幾次后,安淼不耐煩了,抬眸凝安嫣,她語氣不太好的問“姐姐何事,竟太陽還未升起之前入了宮,在這陰森恐怖的祥瑞宮前攔住了妹妹的去處。”
安嫣輕蔑的掃了眼安淼,得意的勾唇“我就是攔住你去路如何?怎么?你還真以為如今的你有能力同我對抗?”
說著她抬手就給了安淼一巴掌,力道之大。
縱然安淼反應(yīng)快速,捉住了安嫣的手,卻因昨日被摔,又餓了一晚上,被安嫣得了逞。
安淼捂著發(fā)疼又發(fā)熱的臉,偏臉到一旁。
安嫣夸張的捂住自己的手,皺起一張美臉“姐姐,你,你怎敢這般!”
她這是要倒打一耙?
安淼斜唇輕笑“呵呵。”
這笑聲讓安嫣不解“這都什么時候了,妹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如何不能笑?”安淼反問安嫣,她狼狽憔悴的臉上,一雙潤亮的眼分外油光,“姐姐啊姐姐,你可別忘了本宮現(xiàn)在的身份!”
本宮與身份二詞她加大力氣,帶著力道的話竟然讓安嫣怔楞了下。
那表情,那話語,都讓她害怕。
“你不要告訴本宮,身份不算什么啊。”安淼笑了,笑得邪魅,陰沉。
安嫣下意識的退了步。
“姐姐,不論本宮與皇上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本宮要受到多少的欺凌,都與你無關(guān)!自然的,你就沒有資格來找本宮算賬!”
安淼說完,暗自吸了一口氣,冷眸掃向一旁“姐姐,祥瑞宮不祥,您還是少過來,免得沾染了不干凈的東西,連這宮門,都不能堂堂正正的踏入了。”
她真餓了,沒多少力氣,再糾纏下去,她未有上風(fēng)。
安嫣在原地愣著,腦海中不斷回蕩安淼的那些話,唏噓不已。
安淼都,都進(jìn)冷宮了,還有此等氣勢,還能說出讓她難堪,帶威脅的話!
安嫣狠咬住嘴唇,氣得面色發(fā)青。
安淼對安嫣勾唇,挑釁之意在黑眸中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