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暖,迷茫卻上了面,安淼遲疑皺起眉頭“皇上,您怎會在臣女榻邊?”
慕容澈聞言,速速放下奏折,抬眸看來。
安淼眨了眨靈動無辜的星辰眼。
“醒啦。”慕容澈一抹柔笑掛嘴邊,放下奏折,將她扶起。
安淼卻往里一躲“臣女身份卑微,皇上此番會失了身份。”
“臣女?”慕容澈微凝眉,“你乃朕的妃子,何故自稱臣女?”
安淼瞠目“臣女是您的妃子?這,這怎么可能?”
慕容澈微微斜了下巴“怎會不可能?你與朕恩愛,已喜結連理,正式入住瀲滟宮?!?
“啊?”安淼睜大眼,敲了敲腦袋,“這,這未免可笑了點吧。”
她不過十五,未到成親年紀,怎就成了皇上的妃子。皇上此番對她,她當真惶恐。
安淼縮成了一團,只露出一雙潤亮的眼,警惕的盯著四周。
安淼怎會如此怕他?
不,不對。慕容澈細想了前后,皺眉。
該不會安淼失憶了。
“你,現在幾歲?”
“十五啊,未及笄。”
“十五?”這下,慕容澈確定了。
他煩躁的揮手“去,把季涼音給朕叫過來!”
既是解毒,為何存了后遺癥,失了憶?
須臾,季涼音趕來,為安淼把脈。
安淼卻往后縮。
如此,季涼音只得微微一笑“我是宮中的太醫,你先前病了,我給你把把脈,確定一下是否有問題。”
安淼搖頭如撥浪鼓“不,不要,我沒病!”
“沒病也可看一看,當是求個平安了?!奔緵鲆魧Π岔瞪斐鲎约好凵辛Υ笫?。
他可靠嗎?安淼遲疑的看著他,捏緊了衣角。
“你既然認識皇上,便知皇上不會拐彎抹角的害你,如此,我還不可信嗎?”季涼音繼續勸。
好像,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安淼怯懦的,一點一點伸出了手。
季涼音得以把脈。
細細的看過后,他皺起了眉頭。
季涼音一松手,安淼又蜷縮在一塊兒,瘦弱的身體隱隱發抖,生怕他們欺負了她。
季涼音回眸,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對慕容澈做了個請的姿勢“皇上,請借一步說話。”
慕容澈頷首。
二人到了偏殿。
“如何?可是中毒后遺癥?”
季涼音搖頭“并未是中毒后遺癥,微臣細致的查過離妃娘娘的脈象,已經恢復正常,不曾有一點的問題。而微臣配置的藥,雖說是第一次用,可藥效微臣了然于胸,絕不會有任何的副作用?!?
“所以,并非與中毒有關,可這又是何種情況?”慕容澈擰起劍眉,威嚴自周身散開,蔓延到空氣中。
“大概,是心理作用吧。”季涼音也并不確定。
慕容澈不解看來“何為心理作用?”
“想必先前皇上聽了娘娘的呢喃,那呢喃是驚恐的,害怕的,此乃她內心深處的怕,這怕讓她產生了躲避心理,也就主動的忘記了這三年來的種種?!奔緵鲆艚忉尩馈?
“那,何時才能恢復?!?
季涼音想了想,不確定的搖頭“微臣無能,無法確定?!?
如此,那此事便不好了。慕容澈緊了緊手。
“但是皇上您想過了沒有,此事對于娘娘而言,也并非是壞事?!?
慕容澈更是不明“何來有此一說?”
“首先,這三年內,娘娘經歷得有些多了,記憶本就是不好的,雖說歲月無情流逝,可當初刻下的傷痕會永遠存在。如今忘了,倒是能輕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