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隨著太監(jiān)尖細(xì)的聲音,慕容澈在安公公的保護(hù)下,揮著扇子,悠閑而來。
“參見皇上。”不論是丞相府的侍衛(wèi),還有百姓,通通下跪行禮。
慕容澈抬手,讓他們都起來。
“謝皇上。”
慕容澈故作不解,回眸掃了一圈,挑眉看回“這么多人在丞相府門口鬧騰,怕是真有事。朕這微服出宮,竟然能看場好戲,倒是不錯(cuò)。”
安志寧聽慕容澈來了,趕緊放下茶杯,前來行禮。
待慕容澈讓他起身,他便走向一旁,對其做了個(gè)請的姿勢“皇上,請府中來。”
慕容澈卻收了扇子,擺手“不必,只是這丞相府外,分外熱鬧,難道愛卿不解釋一下?”
安志寧換了個(gè)姿勢,拱手道“不過是街市上有些不利微臣的流言而已,微臣不在意,亦不打算處理。”
“怎是流言?”人群中,昨日出面的老者杵著拐杖出現(xiàn),他的手上,有兩塊銀子。
一塊是未經(jīng)冶煉的朝廷專用銀子,另一塊則是經(jīng)過冶煉,流通于市的銀子。
安志寧側(cè)目看去。
老者將銀子交到了安公公手上,安公公在檢查后,遞給了慕容澈。
隨即,老者跪下,跟慕容澈解釋道“朝廷專用銀子,只用于賑災(zāi)或基礎(chǔ)建設(shè)等大項(xiàng),每一項(xiàng)都是有詳細(xì)記載的,根本不會(huì)在集市流通,而另一塊則是普通銀子,乃丞相貪贓后經(jīng)過冶煉流通的?!?
“呵呵,不過是兩塊不同的銀子,怎會(huì)證明我貪贓枉法?”安志寧淡然的拂袖。
“我,能證明!”人群中另一人站出來,此人正是黃寧。
他走過來,亦跪下。
“昨日,草民欲攔截從丞相府出來的馬車,可誰曾想打不過對面的,無奈之下選擇了逃跑,后草民左右思量,覺不對,便偷偷的沿著馬車留下來的印記,跟了進(jìn)去,最后找到了冶煉銀子的地方。在深山中,十分難尋,這兩塊銀子,便是草民找到,交于老者的。”黃寧編了一段故意出來。
而這些,都是商量好的。
其實(shí),借口與設(shè)計(jì),都不必太謹(jǐn)慎,是這個(gè)道理便是。
他們的目的,就在于安志寧,那冶煉銀子的地方,可是怎樣都逃不掉的!
再者,昨日與今日,也沒差距很大。
安志寧下跪“微臣冤枉!”
慕容澈垂眸看著兩錠在形狀和大小上都有區(qū)別的銀子,悠悠的看過去“安丞相,市井中的流言,朕可是知道不少的,原先以為你僅僅是貪墨一些,可不曾想,你竟然有冶煉廠?!?
“微臣沒有。”安志寧拒絕承認(rèn)。
慕容澈輕輕一笑“到了如今,是不是有,只需要去看看便是?!?
“你,帶路?!蹦饺莩簩Π仓緦幹噶酥甘帧?
“且慢?!?
安志寧站起來,攔在慕容澈前面。
慕容澈笑容更深,卻如那寒冰,讓人望而生畏“安丞相,你還想說什么?”
安志寧后退一步,跪下“微臣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深山中,有太多不確定的情況,皇上龍?bào)w要緊?!?
這便是拒絕,不想讓他去。
慕容澈挑眉,陰惻惻的笑了“安志寧啊安志寧,這朝廷與后宮,都是朝廷的,如今你攔在朕前面,是阻撓朕嗎?”
“微臣不敢?!卑仓緦幱止蛳隆?
“既是不敢的,那便讓人帶路!貪墨官銀,是置百姓不顧!朕絕不愿中飽私囊之事出現(xiàn)!”這,是慕容澈的態(tài)度。
安志寧心中咯噔一聲,面色隱隱的變了。
看來,這次是皇上的陰謀。
他那個(gè)冶煉老巢,在深山之中,過去十分危險(xiǎn),皇上若定要前去的話,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