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醫凝著豐素柔,思量了片刻,點頭應下:“只需要將白布換下來,再重新上藥就好。”
“嗯,行。”豐素柔按照周太醫的指令,給慕容澈的白布拿了下來,放在一邊。
周太醫注意到那白布上什么都沒有。
確實,這外敷的藥,無任何的不妥。
畢竟,太過于明顯了,這豐素柔又與太后娘娘不對盤,需謹慎對待。
“來,這個藥。”周太醫遞了個瓶子過去。
“好的。”豐素柔拿過來,直接將藥撒上去。
而后,豐素柔又纏上了白布。
周太醫過來把脈,中途他猛地睜眼看了眼慕容澈,又垂眸下去閉上眼,做深思狀。
“怎么了?”豐素柔擔憂的問,“他會不會有事?”
周太醫搖搖頭:“皇上無礙,只需多多休息便是。只是這藥,必須每日服用。”
聞言,豐素柔安心:“如此,本宮這心,總算能放下了。”
周太醫拱手,轉身離去。
待走到外面,他步伐慢了。
就在剛剛,他給皇上把脈的時候,皇上手在他的袖中寫了一行字——周明遠在朕手上。
周明遠是他的父親,年輕時為了供他上學堂,付出了太多。
可以說,沒了父親,何來他的今日?
“周太醫。”安公公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笑盈盈的叫住了他。
周太醫狐疑的看過去,那心,又緊了幾分:“何事?”
安公公卻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奴家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一說?”
想來是父親的事,也不知父親如何了,或許皇上只是在誆騙他,正好趁著機會,好好查探,以便做下一步的準備。
于是,周太醫去了。
角落里,安公公給了周太醫一樣東西,一樣周太醫永遠不能忘懷的東西——小小的蛇形玉佩, 表面光滑,紅線陳舊,乃是多年的老物。
這一直掛在父親脖子上的,父親從不輕易示人。
那如此……周太醫憤恨的咬牙,低眸下去:“哎。”
安公公將玉佩遞了回來:“這是你父親的東西,想來剛剛你也看得真切了。那如今,可有想法?”
周太醫知道安公公此次威脅是為何。
現下離妃生死不明,皇上也好轉,縱然太后娘娘有反轉局勢之能,也終究是女子,不能登朝堂。
所以,該怎么做,他心中明白。
周太醫拱手道:“聽憑皇上安排。”
安公公滿意的應下:“如此,便是對了。
周太醫回太醫院,稍作調整,后去壽安宮,跟太后匯報。
今日情況,太后娘娘很在意。
“皇上還處于昏迷狀態,短時間內無法醒來。”
如此答案,是太后最想聽到的。
她滿意的勾唇:“行,你可以下去了。”
待周太醫下去后,太后讓徐公公將顧明君大臣給找了過來。
此人是除了安志寧外, 她的另一心腹,先前事,終究是鬧得有些大了,她不好再有動作。
可如今就不同了。
“如今朝廷情況如何?”太后先問清楚,好再做打算。
“一切如常,請娘娘放心。”顧明君拱手回答,“自皇上昏迷,未上朝以后,大臣們雖議論紛紛,可到底不敢有動作,都安分守己。”
“先前密信讓你籠絡的人呢?還有這皇城的軍隊,可安排好了?”太后繼續問。
而這,是為了今后之事,做好充足的準備。文婷閣
顧明君頷首:“軍隊這邊的安排,微臣弄好了,籠絡的人中,除了豐成,其他的都過來了。皇上這邊,也僅有兩位大臣愿意跟著。”
至于這兩位大臣是誰,太后心中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