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當中的痛呼聲并沒有傳來,紅夫人睜開眼睛,她看到揮出去的匕首被一把長劍架住,視線順著長劍的鋒銳向上,最后定格在了一張俊美的面龐上。
那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紅夫人從未見過相貌生的如此之好的人,而此刻,男人的臉上布滿了寒霜,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在我殺你之前。”男人的聲音冷的嚇人,他只是輕輕一抬,便讓紅夫人握著的匕首飛了出去,“交代出派你來的人是誰,我讓你死個痛快。”
“你是知道會有人來救你嗎?”
紅夫人卻笑了,要殺的人被救下,她竟然有了一種渾身輕松的感覺,甚至還對著安淼說起了話。
“我不知道。”
看著突然的出現(xiàn)的慕容澈,安淼也是有了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她沒那個本事去和紅夫人當對手,表面上的冷靜也不是真的對生死置之度外。
她一直在想辦法,卻依舊無能為力。
好在,他來了。
就像是之前的每一次一樣,慕容澈總能在最緊要的關(guān)頭找到她,拯救她。
“我之前跟你說的都是真的。”反正都要死了,紅夫人也就咧著嘴,開始自言自語了起來,“我從小被賣到暗香,為了不被因為感情背叛,一直在服用著藥物來毀掉身體當中的一些東西,但藥物總是有失效的時候,有的任務需要的時間和付出都太多了,我懷了孩子,又失去了他們。”
“安姑娘,我早就想死了,我不想殺你,我更希望能被你殺死。”
她這番話說的無比認真,一雙眼也牢牢的盯著安淼看,語言的真?zhèn)蔚降兹绾危岔蹬袛嗖怀鰜恚吹搅思t夫人的身體狀況。
有些東西,確實是無比真實。
而且要用匕首來殺安淼,實在是太過的大意了,但凡是安淼的身上還帶著點毒粉之類的,都能讓毫無警惕的紅夫人落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安淼嘆息一聲,抬手覆在了慕容澈的手上,昂頭看他,“慕容澈,讓她走吧。”
要不是安淼沒說話,慕容澈早就一劍送紅夫人上西天了,哪里還有給她廢話這么多的機會,但他耐著性子,可不是為了讓這個想要殺安淼的殺手逃走的。
帝王之心,果斷決絕。
對除了安淼之外任何人和事物,慕容澈都絕對不是個優(yōu)柔寡斷的性子,尤其是在任何可能對他心愛的人造成傷害的對象,他都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安淼,現(xiàn)在不是手軟的時候。”
手里的劍鋒依舊轉(zhuǎn)移到了紅夫人的脖頸之中,已經(jīng)劃出了一道細細的血痕,紅夫人確像感覺不到疼一樣,握著之前安淼給的藥瓶,喃喃自語。
“我要是早點認識你的話,該多好啊,可能我的孩子能夠保住,也說不定,他們要是現(xiàn)在還活著的話,應該也和如陽差不多大了。”小小書屋
紅夫人是又哭又笑,她是真的放棄了一切,在被安淼說出了身體的狀況之后,那些不堪的記憶瘋狂的上涌。
在恍惚之間,她似乎聽到了嬰兒哭泣的聲響。
“讓她離開就是了。”安淼不是心軟,只是同樣身為女人,她對于紅夫人保持了僅剩下的悲憫,手指微微的用力,她對著慕容澈露出懇求的眼神,“澈,燒了這棟房子,紅夫人已經(jīng)死了。”
都說君無戲言,但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個人,能輕易的左右皇帝的想法。
慕容澈無奈,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沒有多少力道,很輕松的就能擺脫開,但那是安淼,就算是斷了手臂,他也不想松開的人。
“聽你的吧。”慕容迪到底是敵不過她,嘆息一聲,卻并沒有把劍鋒收回來,另一只手從懷里取出瓷瓶,折出一枚藥丸遞到紅夫人面前,“吃下她,從此守在安淼的身邊,她出事,你必死無疑。”
紅夫人并沒有解,她昂著頭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