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夫人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在她的眼前,有安淼將藥瓶遞過來時的場景一閃而過,也是,她怎么忘了,身后的這一位,并不是什么的膽小怕事的姑娘。
在她的心里,安淼既善良又勇敢,是紅夫人見過的,最強大的人。
默默的讓開了路,確依舊固執的守在了安淼的身邊,紅夫人像是一尊保護神,比起沒有靈魂只知道服從命令的殺手兵器,她真的很享受待著這一間店里的感覺。
而保護安淼,也從了想要挑理好身體,轉變成了真心不希望她收到傷害。
老婦人感恩戴德的哭著道謝,艱難的扶起了老人,跌跌撞撞的進到了藥店當中,安淼關好了門,讓老人躺在床邊的硬榻里,分開他的眼皮簡單的檢查了下。
身體已經嚴重的失溫了,失去意識的身體卻仍然在感受著疼痛的折磨,老人不停的顫抖著,像是因為寒冷,又或許是來源于內部的疼痛。
安淼鉗住老人的下頜骨,迫使他張開嘴,露出了沒剩下多少牙齒的青紫色牙床,已經同樣變成了慘白的舌頭。
“他之前,可出現過同樣的狀況嗎”
“沒不,有過一次,我帶著我家這口子去看過病,只是醫館的人不理會,說可能是什么絕癥,我們這樣的人不會有錢去診治,所有就只能回家去了。”
老婦人說了沒幾句,又一次的哭出了聲,她的聲音干啞的嚇人,像是砂紙磨砂在了武器之上,連紅夫人都聽得皺了皺眉頭。
但這一次,安淼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她冷眼的看著老婦人哭泣,表情冷硬的就像是一塊石頭。
她已經用了自己的方式去給老人做過了檢查,這哪里是什么絕癥,分明就是中毒,而且已經毒入骨髓,只剩下了最后的一口氣,被人用法子給強撐著而已。
安淼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動手吧,不留活口。”
就在她聲音消下去的下一個呼吸,紅夫人動了,這還是安淼第一次看到她真正的出手,卻比想象當中的更加的飄逸恐怖,她整個人仿佛化成了一道紅色的影子,轉瞬之間便消失在了原地,緊接著又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老婦人的身后。
纖長的五指當中多出了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宛如一條張開了猩紅利齒的毒蛇,緊緊的鎖住了目標對象的致命位置,只需在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可以在老婦人的脖頸之間,劃開一道艷麗的血線。
都已經到了這生死之間的時刻,老婦人卻笑了,她裂開了干裂的嘴唇,露出了口中被染成了黑色的牙齒。
看不清她做了些什么,紅夫人的瞳孔緊縮,足尖重重的踏在地面,掀起了半米高的煙塵,接了力道,她整個人飛速的后退。
安淼這才看清。就在紅夫人剛剛站立的位置,在此時竟然是鑲了一排細密的十字鏢,鋒芒上泛著淡淡的綠,顯然是淬了毒的。
紅夫人繞回到安淼的身前,將她嚴嚴實實的擋在身后,匕首揮出一道亮光,冷笑道:“竟然是你,想不到組織把你也給派出來了。”
“久聞大名啊,紅夫人,想不到你竟然歸了這小丫頭。”老婦人依然在笑,而在她的前方,被下了毒的老人掙扎的越發痛苦,從他的喉嚨里發出了“咯咯”的聲響,竟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真是聒噪”
老婦人皺了皺眉,抬手便是一道暗光閃過,她出手的速度極快,等到安淼反應過來時候,硬榻上的老人已經是被柄十字鏢扎進了喉嚨,他的眼睛瞪得幾乎是要從眼眶里吐出來,想要進行最后的掙扎,卻連半點的聲音都發布出來。
再去看時,已經是斷了氣。
區區一個普通人而已,除了安淼心中震動之外,沒有任何人的在乎。
紅夫人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過去一眼,高手對決,最忌諱的就是分心了,她在乎安淼,但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