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淼一臉的莫名其妙,幾分鐘之前還好生生的坐在椅子里當大爺吃棗泥糕的主兒,怎么一轉身的功夫,就開始柔弱起來了?
到底是擔心拓拔炎身體出了問題,她還是配合的將手指搭在了他的腕上,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后,冷著臉抓住他的袖子給丟到了一邊。
“少爺,您的身體好的很呢,比鄰居家昨天晚上宰的牛都壯實,估計幾年之內都不會生病了。”
習武之人身體當中氣血充盈,加上拓拔炎更是內力深厚,脈象健康的很,安淼還不大放心,好生的判斷了一會兒,才確定下這人真的是健康無比。
她沒好氣的瞪過去一眼,知道拓拔炎是無聊了找她在逗趣玩兒,拓拔炎也不解釋,依舊笑嘻嘻的站在安淼的身邊。
眸光看著白云飛,他眼里的諷刺絲毫不做掩飾。
這小子不是想要接近安淼嗎?
但是真的不好意思,拓拔炎就站在這里,一點給讓出去的機會都不會給的。
他的安大夫呦,本身就是個十分招人卻一點都不自知的主兒,身邊喜歡她的人已經足夠多了,拓拔炎可不會在蠢下去給其他人機會。
況且還是個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的臭小子。
白云飛的臉色在安淼給拓拔炎號脈時,就已經黑的如同鍋底一般,他惡狠狠的瞪著拓拔炎,那模樣像是要給這個看不順眼的塞外人一刀抹了脖子才舒服。
但安淼可就在眼前,在做出點讓她不高興的事情,他可就真的沒辦法在繼續的出現了,白云飛只能是忍著氣,刻意的加重了腳步向著藥堂的方向走去。
紅夫人聽到了動靜,也不想讓外人在樂善藥店里面停留過長的時間,她干脆把孩子從床上抱了起來,推開門直接的塞進白云飛的懷里。
“給你,帶走吧,剩下他要吃的藥也都在這里了,之后要是還有什么事情,可就不要過來了,我們掌柜的人好,但不代表要一直為你們的好心腸買單。”
紅夫人素來是個不客氣的主兒,甭管面對的是白云飛還是拓拔炎,都沒有一點留余地的意思,她看不上這群是非不分的人,自然也就不會給什么多余的好臉色。
要不是安淼不讓,她早就動手讓白云飛體會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惡人了。
許是白云飛的功夫不錯,但年紀小,江湖經驗更是不足,紅夫人的暗門道要是真的用出來的話,估計十個白云飛都不是對手。
面對的是一個女人,就算是她話說的難聽,白云飛也只是憋紅了連,半句反駁都說不出來。
他就不明白了,安淼這么好的人,身邊怎么聚集了這樣一群難搞定的主兒。安卓
伸手去接久安,誰知道小男孩竟然轉身避了過去,眨巴著一雙漆黑的眼,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問:“我沒見過你,你是誰,為什么要來接我?”
久安的警惕心極強,也是,一個十三歲的小男孩想要在這個世道里活下去,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兒。
但白云飛的臉色更差了,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還是連續的兩次。
他沒好氣的瞪了久安一眼,“你以為我愿意來接你啊,你之前不是在那個破房子里面見過我大哥嗎,是他讓我來帶你回去的,你要是有其他的地方去,我也可以送你過去。”
“誰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我不相信你。”久安固執的昂著頭,靈巧的小體型繞過了白云飛,竟然直接的跑到了安淼的身邊,抓著她的衣袖,怯怯的問:“姐姐,你可以讓我留下來嗎?我什么活兒都能干,洗衣服做飯燒水打掃,我都能做的!我吃的也很少,每頓只要一個...不,半個饅頭就可以了!”
小孩子的聲音依然有些沙啞,漆黑的雙眼盯著安淼,眸中滿是祈求。
似乎是所有生物的幼崽都帶著趨利避害的本能性,靠著直覺,他們能輕易的分辨出誰才是能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