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淼給病人開好藥,一回來便看到安如陽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她順手的在他低垂的腦袋上摸了一把,輕聲問:
“怎么了,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沒什么,姐,我先去準備晚飯了。”
他扁著嘴離開,安淼的目光一直追在他的身后,要是沒能記錯的話,現在好像距離晚飯仍然有一段的是時間。
所有,是小男孩心里面不舒服了?
到底是自家的弟弟,安淼到底是放心不下來,瞄了一眼明顯少了大半的小碟子,曲起食指在桌上敲了兩下,挑眉問:
“少爺,請問您是怎么欺負我的弟弟了?”
“我可沒有那個膽子,您掌柜的好弟弟,誰敢說一句啊。”拓拔炎為這種懷疑撇了撇嘴,“他說想要學武功,我但心他要是真的會了個三招半式的強出頭,所以就把實話告訴他了,他沒有學習武功的根骨,在努力的話,現在也來不及了。”
這話是挺傷人,但話糙理不糙,說白了,還是因為安如陽的安全問題。
都是在一個屋檐下住著的,誰都不像是看到他莫名的送了命,拓拔炎的話,其實才是最好的處理結果。
安淼嘆了口氣,將碟子遞了過去,“你做的對,他確實不應該選擇習武,謝謝了。”
“掌柜的能和我都道謝,我哪有這個榮幸啊。”
拓拔炎也不客氣,將小碟子送到嘴邊,干脆的把剩下的幾個全部都倒在口中,含糊不清的說:“經過安掌柜的栗子,可比普通的好吃多了。”
安淼沒忍住,笑了,“你什么時候也學會油嘴滑舌了呀?”
“見到你之后。”
這句話的語氣忽然變得低沉起來,里面少了之前拓拔炎常見的調侃和輕快,沉重的不像話,帶著近乎是古怪的力量,讓安淼的睫毛顫了顫,低下頭,沒在繼續的說下去。
有些東西,不管是不是錯覺,都最好不要在繼續下去了。
好在紅夫人此時推門進來,帶著一身的清爽和笑意,“安淼,你交代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打算什么時候讓他離開這里。”
紅夫人的出現打亂了有些古怪的氛圍,安淼在心里面悄悄的松了口氣,“他身上的傷最短還需要五天的時間才能活動,暫時先讓他待在你那里,不能讓他出門知道是什么地方。”
“知道了。”紅故人沉吟了下,“要不要給他下一點軟筋散,我哪里還有一些存貨,只要讓他不能到處亂走就好了,等下我給他搬到二樓去。”
她向來擅長的就是快刀斬亂麻,一點也不喜歡那些斤斤計較的事情,男人要是給她添麻煩了,不砍斷腿的話,也必須要安靜下來。
而安淼也現在對她的話沒什么意見。
她可不是什么圣母瑪利亞,對方是敵人,甭管是為了誰在做事,都是在某種程度上讓安淼受到了危險,她可不會玩那以德報怨的事情。22文學網
留著男人的命,只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罷了。
“行,交給你去處理吧,等到暗香那邊的消息傳過來,就該讓他去發揮一點作用了。”
這邊討論完畢,安淼也就把之前的事情給忘記的差不多了,她讓紅夫人先去休息,自己這是追到廚房里,去看看那個受到了挫折的傻弟弟。
廚房里,安如陽果然是沒有按照他說的在這個時間做什么午飯,而是搬了個小板凳,坐在灶臺前肚子和爐火發呆。
“如陽。”
他連安淼過去都沒有發現,還是等人都做到了身邊,聽到了呼喚聲,安如陽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將小板凳讓給了安淼,他則是坐到了一邊的柴火堆上。
小孩子的情緒總是那么容易分辨,喜怒哀樂都在臉上寫的是清楚明白,光是看過去一眼,都知道他實在為什么事情煩惱了。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