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彪婦罵的越是狠,李原義越是難堪,低著頭不敢直視店里頭的每一個人。
蘇老太聽不下去,轉(zhuǎn)頭指著老彪婦罵了起來。
“你嘴巴最好給我放干凈一點,再到這里噴大糞,俺可叫人來收拾你了!”
老彪婦冷哼一聲。
她上下打量了蘇老太一眼,攙著腰兒沒打算罷休。
蘇老太這回是遇到真正的對手了。
“看你這樣子,你和那狐貍精好像有什么關(guān)系,呵……那狐貍精不會就是你生的吧!”
滿嘴跑火車的老悍婦!
老虎不發(fā)威真把別人當病貓呀。
蘇老太一個耳巴子就甩到老彪婦的臉上,老彪婦一把扯住蘇老太的頭發(fā),倆個人很快扭打到了一起。
一家子平日里再如何吵再如何鬧,遇到那些尋滋鬧事的,蘇家人都是一致對外的。
蘇老爺子和蘇正弟表示下的拉了下架,見拉不開,就沖大關(guān)和小山使了個眼色。
一個潑婦而已。
大關(guān)一只手都能收拾,他一把擰起老彪婦,一下子就丟到了店外頭。
偏偏這老彪婦像條甩不掉的惡狗,在門口嚷嚷起來。
“大家快來看啊!這黑店養(yǎng)了一屋子狐貍精,勾引未來的青天的大老爺不說,現(xiàn)在這黑店還打人了!”
沒一會,這客棧外頭就圍滿了一些人,李原義羞愧難當,就差沒有把頭埋在地里了。
他見場面失控,慌慌張張的想要跑,蘇正弟趁亂騰空而起,一把捏著李原義的肩膀。
他的眼神好像能殺人。
“你好歹也是個三甲進士,此事因你而起,出了事就想逃,這是小人行徑。”
李原義的嘴皮子在打架。
“我……我……我沒有!”
蘇正弟冷冷的。
“沒有?沒有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到這里,把話講清楚!”
那邊。
老彪婦還在罵。
李原義在蘇正弟的脅迫下,當著眾人的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娘,這事真和福來客棧沒有關(guān)系,是我一廂情愿的,你就不要到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
老彪婦一聽這話,更來氣了。
“俺丟人現(xiàn)眼?那狐貍精勾引你的時候,怎么就不丟人現(xiàn)眼了,士農(nóng)工商,士農(nóng)工商,你以后可是要當大官的人,怎么能和這些下等人牽扯不清呢?俺今天還就把話撂到這里了,這小賤人今天要是不出面,俺今天就是死也要死到這里的!”
蘇花姑曾幾何時受過這般的委屈。
她滿含熱淚,挽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李原義!你說你過兩日來客棧提親,你給俺的就是這么一個交代嗎?”
李原義不敢直視蘇花姑的眼睛。
“我……”
老彪婦見蘇花姑開了口,她是又好氣又好笑。
“感情原義看上的是這樣一個貨色?就這腰肥屁股大的老姑娘,俺還以為是啥妖魔鬼怪呢,害老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蘇花姑對李原義是動了真情的,被他親娘奚落一番,她心里雖說有氣,更多的無地自容。
她也覺自己配不上李原義。
李原義相貌堂堂又一表人才,仕途雖說未可知,但好歹也是一片光明。
她這樣又老又丑的姑娘,何德何能讓這樣一個好男子,放棄大好前途不要,癡心妄想著和他共度余生?
蘇花姑越是想,眼睛越紅了,淚水嘩啦啦的流。
她捂著臉往后廚跑了。
拋開原主的恩怨,只要蘇花姑不主動惹事,平日里劉杏兒對蘇花姑倒是沒有太多怨氣。
終歸。
她待蘇正弟是真心實意的。
蘇花姑是他的親姐姐,也就是她的親姑姐。
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