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弟一起行動。
她想著,要是她告訴蘇正弟,她要去鎮西南部找東大爺修鎮客棧門口的瓦作,他肯定覺得不可思議,一定會攔住她的,更何況蘇老太和蘇花姑那潑辣勁,有了昨日白天在店里的鬧事,她更不放心把客棧交到她們手里,她可不想她這兩個多月的心血毀在她們身上。
這樣想了想,她看著鏡子里那張嬌嫩細膩的臉,就捂了把灰抹到了自己的臉上,然后找了塊破披風裹在身上。
又想到白天在暗巷遇到的色鬼,還找了把剪子藏到身上,這才放心大膽的走出了客棧。
這兩個月以來,她把石頭鎮摸清的差不多了,大概也知道鎮西南部在哪一處。
因著那色鬼鬧的一出,她還特意繞開了所有的暗巷,但還是途徑了梁平的藥館。
她想著梁平那張清冷的臉,還有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忍不住放慢了腳步,才注意到梁平的藥館叫同德堂。
再仔細一瞧,她才發現這同德堂修繕的真是又氣派又講究,這石頭鎮可再找不到第二家,這般敞亮大氣,難怪她在就算在危難之間,也是下意識的往他藥館里逃了。
她心里在感嘆,眼瞧著天色漸亮,就加快了步子趕路,總算是在天亮之前趕到了鎮西,鎮西街上已經有賣包子的小販推著攤位出來了。
劉杏兒尋著一位面相和藹的大娘買了兩個肉包子,她一邊咬著包子一邊問“大娘啊!您知道東爺住在哪一戶嗎?”
大娘也覺得劉杏兒好親近,忍不住就多說了幾句。
“就住對面吶,那糟老頭的脾氣怪極了,你這小姑娘家家可千萬別去招惹他。”
劉杏兒咬著包子點了下頭,放眼看過去,那東大爺住在破破爛爛的茅草屋里頭,蘇正弟說他給王爺修繕過府邸,一生衣食無憂,在石頭鎮應該算得上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居然會過得如此潦草。
這東大爺也許真是個怪老頭。
她眼見著鎮西擺攤兒的小販越來越多,囫圇咽下了剩下的包子皮,串到東大爺的茅草屋門前敲了幾下門。
屋子里沒有動靜,劉杏兒又重重的敲了幾下門。
大門緊閉,院里卻飛出來一只又臭又破的草履鞋,剛好砸到劉杏兒的腦袋上,劉杏兒“哎呀”一聲,那院子里傳出來東大爺的罵聲。
“哪里來的野丫頭,再要吵我睡覺,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劉杏兒吃痛的捂著腦袋,沖著屋子里喊。
“東大爺,真的是抱歉,我是不得已才這么早來吵您了,我真不是來搗亂的,鎮上都說你是瓦作隊最老的師傅了,我是誠心的要請您來修繕我們客棧的門頭!”
東大爺聽到罵的更厲害了。
“我才不知道什么瓦作隊,你莫要來吵我,再到這里胡言亂語的,我就出來打斷你的腿。”
劉杏兒覺得這老頭真不好相處,又不甘心打退堂鼓,好好的考慮過才放低了聲音說“東大爺,今日是我冒犯您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我就在這門口坐著等您,等您啥時候睡醒了,想見我了我再和您談。”
院子里又丟出來另外一只鞋,里面還傳來一聲。
“滾吧,你就算等上三天三夜我也不會出來見你的。”
劉杏兒沒有再說話,慢悠悠的撿起地上的一雙鞋子擺好到一旁,然后裹緊了披風窩在了角落里打了個哈欠。
眼見著天色越來越亮,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好在劉杏兒給自己喬裝了一番,大家都以為她是留宿在東爺門前的小乞丐,也就沒有過多留意她。
鬧市喧雜,劉杏兒靜著心等東大爺開門,不知不覺的就打起瞌睡來,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聽到有人敲門,她猛的抬頭,一眼就看見了梁平。
他一身黑色的緊身長衫,身姿清瘦挺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