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的沖東大爺和梁平笑了一下。
東大爺皺著眉頭問她“不過什么?”
劉杏兒明顯心虛了“不過這五十兩我可能要分五次付給您老人家呢……”
東大爺的臉色大變,有些難看。
這不是拿他老頭子尋開心嗎?
劉杏兒慌忙說“東爺,東爺,您放心啊,這五十兩我一分錢都不會少您的,另外每個月還多算你二兩利息……”
東大爺抽出大掃帚對劉杏兒一陣趕“你這野丫頭,居然連你東爺也戲弄,你看看我今天不打斷你的腿,抓你到蘇老爺子面前去對峙!”
劉杏兒躬著身子護住腦袋瓜兒“東爺,您先別動氣,您聽我說?。 ?
梁平見劉杏兒招架不住,趕緊沖上去攔住了東爺,他側著腦袋偷瞄了一眼劉杏兒,見她像只小貓似的躬在他身后,他是又好氣又好笑,轉過身子來同東大爺說“東叔,您先別動氣,倒是聽她把話說完。”
東大爺有些惱羞成怒,追著劉杏兒一頓打“你別光護著這野丫頭,你看我今天是不是要扒了她一層皮?!?
追打之中,梁平免不了替劉杏兒挨了幾棍子,劉杏兒見梁平的手腕被抽打的紅紅的,心有愧疚,就不再往梁平身后躲,站了出來。
“東大爺,您要是非要打我,您總得聽我說完再打吧,到時您要還是覺得我戲弄了您,您就算是打死我,我去了陰曹地府我也認!”
東大爺氣喘吁吁的,總算是冷靜下來,他拿著掃帚指著劉杏兒“我倒是要看看你這野丫頭還有什么滑頭,若是說不出來什么名堂,我就要打死你?!?
劉杏兒看了一眼梁平,長呼一口氣,努力的穩住情緒。
“東大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自打您從王府回來,您就沒有做幾家工吧。”
東大爺懶得看她“就算是那又怎么樣呢?”
劉杏兒定定的看著他“東大爺,我作為晚輩,冒昧一句,你作為一名手藝人,何為手藝人?”
東大爺冷哼一聲“你這黃毛丫頭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既有心向我發問,我也不想拘那小節,所謂手藝人,那是一磚一瓦,一鑿一砌,一生的心血都在當中,其中的萬般艱辛自知自明,多的是窮盡一生碌碌無為之士,更有瘋狂者,妻離子散眾叛親離那都不足掛齒?!?
東大爺的思緒萬千,目光很遠,想起許許多多的往事。
劉杏兒嘆了一口氣“手藝人這一生都在追求完美或更完美,想必東大爺也是專注了瓦作幾十年才能有這般成就,卻因為修繕了幾座王府,就荒廢了一生心血,值得嗎?”
東大爺胸前此起彼伏,目光閃躲,不覺提高了嗓門兒“我可是瓦作隊最有資質的師傅,誰說我的手藝就荒廢了!”
劉杏兒過去可是酒店的營銷策劃經理,手底下管理著一百多號人,她骨子里有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步步緊逼。
“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東大爺因為給王府修繕府邸,至此很難放低姿態再給尋常百姓家修繕瓦作,就算有崇拜之人,礙于不菲的勞酬也就打了退堂鼓,東大爺靠著自己的一門手藝一生衣食無憂,可是到頭來,卻因此丟了自己這手藝,東大爺就不覺得可惜嗎?”
東大爺被劉杏兒說中心事,有些不敢直視劉杏兒。
“你胡說!你瘋言瘋語!”
劉杏兒并不是有心要傷害老爺子,有些慚愧的低著頭。
“東大爺,我真不是有意冒犯您,我是覺得這石頭鎮周邊多的是崇拜您的人,但是又有幾家能一出手就是一百兩,如果您接一次工能讓大家分多次付清,前提是,每次交付時適當性的收些利子,相比起一次性-交付一百兩,我相信尋常的的生意百姓人家都是能接受的,這也是變相的給您多帶來一些收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