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閣地牢里,江落被人綁在木架子上,用手指般粗的繩子抽得鮮血淋漓,渾身是傷。
“牢頭,這小子又暈過去了!”
只見那躺在軟榻上的牢頭半瞇著一只眼睛,陰陽怪氣道“叫醒了接著審?!?
“是!”
獄卒領了命,猛灌了口辣酒,噴在了江落傷痕處,江落這才從劇痛中醒來。
“說不說!說不說!”
一鞭鞭抽在江落尚未結巴的傷口上,溢出殷紅的鮮血,可他不曾哼過一聲。
牢頭伸了個懶腰,起身道“看來這小子嘴實在硬,不來點真手段,怕是不會開口。來人,將我那把凌遲用的小刀拿來。”
“是!”
獄卒正要去拿刀,抬頭間只見不遠處走來一白衣人,獄卒連忙哈腰道“鹿北大人今日怎有空過來?”
鹿鹿北大人?牢頭沒了剛才的蠻橫,換了副嘴臉,恭維道“鹿北大人許久不見!您老近來身子可好?”剛說完他便后悔了,問藥師這話似乎不太合適。
鹿北不曾理會那牢頭的問候,淡淡道“審問可結束了?”
牢頭一聽,莫不是上面派來查進度的?他總不能說還沒審完吧?這不得顯得他辦事效率低么?
“回回鹿北大人,審完了,這小子招供了?!?
“哦?他招供什么了?”
“這”這個難住牢頭了,閣主只說要審,卻不曾說要審什么,編瞎話也不知從何編起,他這可是實實在在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鹿北并不打算深究,只道“既然審完了,此人我便帶回去試藥了,至于閣主那邊,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沒人能保得了你?!?
牢頭一臉惶恐,跪謝道“是是是,多謝鹿北大人提點,屬下再也不敢了。”
鹿北解下繩子,將江落帶了回去。牢頭誠惶誠恐來到了大殿,稟道“回稟閣主,您要我們審的人審完了?!?
閣主剛端至嘴邊的熱茶又放了回去,道“可審出什么來了?”
“稟閣主,我用盡了酷刑,那小子什么也沒說。”
“哦?什么也沒說?”閣主陷入了沉思,難不成那神醫說的都是真話?他雖很想將神醫拉去審問一番,可畢竟神醫能治病救人,眼下已經把她弟弟搞沒了,若是再拉去嚴刑拷打,那他以后這老寒腿,頭痛癥什么的可指望著誰?
人嘛,總得給自己留條后路,為人處世總得給對方留點回轉的余地。這話可是上一輩老閣主傳授給他的肺腑真言,雖然那老家伙最終還是沒能給自己留條活路,可笑可笑,最能說話的人竟死得最快。
閣主抬頭,只見那牢頭還停留在大殿上,又道“你還有什么事?”
牢頭欲言又止,本想將鹿北帶走江落的事情說出來,可轉念一想,萬一鹿北追究起他白日里撒謊的事,豈不是再一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那他可要倒大霉了,凡事總得給自己留條后路嘛,既然閣主沒問,那他便不說了,日后就算是追究起來,他也沒錯處可挑。
牢頭如意算盤打得直響,話到嘴邊便成了“沒事沒事,閣主您老人家多多注意身子,您要是倒下了,那咱們雨落閣”
閣主聽罷極為不快,罷了罷手,示意牢頭趕緊從他眼前消失。他似乎能理解為何這牢頭當了半輩子牢頭,仍然只是個小小的牢頭。
言小溪和唐胤笙將云玥送回了住處,小蘿莉們正準備要走,云玥忽然出聲喊著了唐胤笙。
“小笙慢著,我今日瞧你頗有幾分當醫者的天分,不知你可愿意隨我一起學習藥理之術?”
“我?”唐胤笙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為何神醫選中的是她?明明雨落閣中小溪更惹人疼愛。
言小溪也愣住了,眼底有些不甘,為何神醫姐姐選中的人是唐胤笙?那唐胤笙話都說不利索,看起來又蠢又笨,哪有她聰明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