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南蒼密報。”侍衛適時地進來打破了眾人的尷尬。
南宮宸哪里還有心思去處理密報,剛想隨手扔到一邊,一晃眼,瞥見信封上熟悉的字跡。瀟灑飄逸卻又暗含鋒芒,就如同若兮本人。
“來人啊,備馬。”不過看了封信的功夫,南宮宸的臉上已經是四季變化。白一天也看見了若兮的字跡,等的心焦,索性一把拽過來自己看。
不過一眼,白一天就露出了和南宮宸一樣的神色。“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南宮宸、水華、白一天一行人,即刻從京都出發,趕往陽城。白一天還不忘去將軍府帶上若辰。
密信是若兮寄出的,大事將成,不日歸國。
“你來了。”東方祭的聲音有些沙啞,背對著若兮的背影,散發了幾分荒涼的意味。若兮順著東方祭的目光看過去,一幅畫,畫的正是凌云思,和東方府里的她看到的那幅一模一樣。
看墨跡,這畫畫了也有些年頭了。可是一塵不染,可見主人的用心。幾次出入這里,她竟然都沒有發現這墻上還有玄機。
“信上所說,是真是假?”
“真的。”
東方祭來到這里,其實足以說明他已經相信信上所言。這一問,不過是多此一舉。
“不過是陳年舊怨,又何必沉溺其中呢?”若兮將剛剛收到的南宮宸的密信遞給他。“皇上說,前塵往事,過去就過去了。”多年來,南宮宸從未放棄尋找東方祭,只是想告訴他,二十年前的慘案,非自己所為。可惜東方祭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聽不見也看不著。
“往事已矣。”
四個字,東方祭看著看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往事已矣,好一個往事已矣。只可惜,我罪孽深重,回不了頭了。”他自以為是,被仇恨蒙蔽二十余年,錯恨二十余年,真是可嘆可笑又可悲。
“什么意思?”若兮敏感地察覺到東方祭話里有話。他既然回頭,那么洛璃之事自然到此為止,離開的路線也已經安排妥當,只等浩初那邊救下萬月,南蒼之行也算到此為止了。
東方祭苦笑一聲,“洛璃的方子,已經落到上官景林的手里了。在你把這封信交給我之前,他就已經拿走了藥方。”
“什么?”若兮一驚,萬萬沒想到,上官景林的動作那么快。
上官景林為人一向謹慎,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如此這般,也不奇怪,是她輕敵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最要緊的,就是想辦法解決。
“不過,也不用太擔憂。與虎謀皮,我自然會留一手。上官景林手里的藥方只是一半,這一半,在我這里。”東方祭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若兮。“但是洛璃之前的成品都在上官景林手里,以他的性子,斷然不會全信于我,一定會找人反向研究,假以時日,要破解出完整的藥方,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說,我們要在他拿到完整的藥方之前,毀了洛璃和他手里的半張藥方,洛璃也就不能推行了?”
“是,我說尚缺一味藥材,上官景林未曾起疑,還能拖延一二,我們還有時間部署。”
大內皇宮,本就戒備森嚴,上官景林又是新帝登基,戒備比往日還要嚴上幾分,要闖進大內皇宮毀掉洛璃,不是易事。
“這件事交給我,我有辦法。”東方祭道,此事既然是因他而起,自然也應當由他來終結。
“不行。從你出宮的那一刻起,上官景林的人就一直暗中盯著你。”若兮來晚了一會兒,就是去收拾這些人去了。她本意是帶東方祭一同離開,所以未加顧忌,卻不想橫生枝節。“你此刻回去,就是找死,我不能讓你冒險。”
若兮眼眸一轉,“不過,倒是還有一個法子。”
“不行!不行,”若兮剛剛說完她的計劃,東方祭就拍著桌子反對。“太冒險了,你不能去。”他已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