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博一瞧,是臭無賴劉三,楞了一下,心想,你也有今天,本想羞辱他一番,出了心中這口惡氣。可又不想掃了今天這大好興致,讓為觀百姓看了,覺得自己心胸狹窄。
張文博道:“呦,這不是三爺嘛,給我請安?快別折煞文博了,你這樣我哪里承受得起。文博可不敢擋您的發財路,您請便。”
劉三嬉皮笑臉,道:“爺要這樣說話,可就見外了,之前的事情可都是誤會,要不是別人指使,劉三哪有沒那個膽啊,還請大人明鑒。這里給大人陪個不是,還請狀元爺見諒,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那事權當了了。”
張文博道:“饒你事小,記住了,人在做,天在看,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在下奉勸你一句,以后少干那些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勾當,以免日后對簿公堂之時,你可就百口莫辯了。”
劉三哈哈一笑,道:“這個不勞您費心,看來狀元爺還是冤枉草民了,草民已在福居樓設宴,不知晚上能否賞光,同劉三吃杯酒?”
張文博道:“不勞三爺破費,文博自有吃飯的地方,告辭了。”
劉三道:“也好,那草民就不擾爺興致了,改天若有機會,劉三定登門拜訪,爺請便,”
待走遠后,趙勁道:“爺,就劉三這人您也稀的跟他搭話,要是我,定羞辱他一番,”
張文博道:“倒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可眾人都看著我呢,收拾他不在這一時,”
趙勁道:“您說的倒也在理,”
這劉三爺在京城也算是一人物,可謂軟硬兼施,能屈能伸,不久前還和應天府韓云鶴勾結,想要加害與張文博和李凡一他二人;可今日不比從前,人家張文博高中,劉三見狀,滿臉堆笑,跪地請安,那個狀態給人的感覺就像要為張文博當牛做馬,在所不辭。
張文博也知道劉三給自己下跪,肯定沒安好心眼,這人一肚子壞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想與他多糾纏,便打馬快走,繼續向前。
所謂造化弄人,這身份地位的變化,應驗了那句老話,“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山中有遠親”。你我生在世間只不過是其中的一粒塵埃,只因一方撒潑耍橫,一方伸張正義,利益開口,耍橫能有保 護 傘,正義成為絆腳石;前一秒你就差點置我于死地,現如今狗臉一翻與我請安,截然不同的態度,這又何必,你可真是死不足惜。
所以說,為事留有余地,有先貧而后富,有先富而后貧;蛟龍未遇,潛身于魚蝦之間;君子失時,拱手于小人之下。
張文博在街上可謂賺足風光,到了晚上,李凡一早就備好了飯菜酒水,以示對仁兄表達祝賀之心。
趙勁早就在大門口侯著張文說,瞧見張他回來,趕忙上前道:“狀元爺,您回來啦,小的恭候多時了,您快請,”
說完跟在張文博身后,待張文博進了屋子,趙勁使足了力氣,又擦凳子,又倒酒水,已經開始伺候著。
說實話,張文博出身卑微,生活窮苦。雖飽讀詩書,明白事理,可是對趙勁這樣的行為,雖一時還不習慣,可實際上卻沒有抵抗力,心里明白阿諛奉承這種假象,聽著卻是那樣舒服,讓他那份自卑心理得到充實、虛榮心和自尊心得到了滿足。
李凡一道:“兄長回來了,凡一已恭候多時,快請坐,”
這時,薛掌柜從門外走了進來,笑臉道:“狀元郎,恭喜了,小的眼拙,害狀元郎住在那間的屋子,可要多包涵吶,”
張文博道:“掌柜的這是哪里話,要不是這馬棚氣味刺激我,說不準狀元郎就是別人了,”眾人聽了哈哈一笑。
薛掌柜道:“狀元郎胸襟寬廣,話語幽默,小的自愧不如啊,”
張文博道:“哪里哪里,文博還要感謝薛掌柜這些天的照顧,掌柜的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