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文)和武舉都還算順利完成,禮部和兵部的眾位大臣,也都在有條不紊的評判著舉子們的成績,決定著誰將取得進士,有資格面見圣上(殿試)。
張榜之時,街面上里三層外三層,把紅榜圍了個水泄不通,有人扒拉人群,有人墊腳張望。李凡一費了好大力氣,從人群中生硬擠了進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卻沒看到自己名字?
李凡一就這樣反復看了好幾遍,的確沒有自己名字,一時間,整個人大失所望,失落至極。
李凡一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從人群中走出,不知該去向何處,還回到那馬棚氣味的房屋?還是回到山中?黯然傷神之時,有人跟他搭話,“哎,兄長留步,”“兄長留步,”連叫李凡一幾遍都沒聽到。
劉洲上前,一把拉住李凡一的胳膊道:“兄長,這是為何緣故,榜上沒有你的名字?武舉時,老弟可是親眼見著你的功夫的,不說是武狀元,起碼是前三甲吧!”
李凡一這才回過神來,“噢,原來是劉洲兄弟,我本來還挺有信心的,沒想到是這般結果,可能是我技不如人吧,”
李凡一嘆口氣繼續道:“我看榜上可是有你的名字,這里恭喜了,”
劉洲道:“兄長自是比俺強,卻落選了,俺一點也不高興。真他娘的,兵部都是他嗎什么匹夫之輩,這么優秀的人都能落選,做的什么鳥官,”
劉洲還想罵街,又覺不妥,站在人群中大喊一聲來發泄心中的不快,一時引來眾人回頭,接著繼續道:“兄長千萬別灰心,興許是兵部搞錯了,再等等,你我兄弟暫且去就近酒館吃杯酒,不去想別的,”
來到酒館,二人簡單叫了幾個菜,喝了起來,劉洲四下看了一番,低聲道:“兄長,兄弟這里問一句,科考之前,兄長可曾去過兵部尚書家中,遞了拜貼,送了銀子?”
李凡一聽完一愣,開口道:“不曾去過,武舉不是比功夫策略?街上不都貼了告示,徇私舞弊者,定當嚴懲嗎?”
劉洲道:“兄長如此實在,就算沒有告示,誰都清楚不可徇私舞弊。大部分參加武舉的人,都會去那兵部尚書府上,遞上拜貼,送了銀子,就為記下你的名字,”
接著繼續道:“現在俺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兄長沒去過尚書府上,十有,你的名字被兵部的人做了手腳,這才導致兄長榜上無名,”
李凡一道:“劉洲兄弟此話當真?皇上招賢納士,還有此等不公平待遇,難道這些大臣就不怕被人告發?”
劉洲道:“兄長這么實在,你去哪告,各衙門各法司,誰能不買兵部尚書的臉,皇宮這大門咱又輕易進不去。就算真見著皇上,憑你的一面之詞,能爭辯過那些大臣?”
李凡一道:“原來如此,真是不公啊,”接著繼續道:“天子腳下,國家重臣知法犯法,還能逍遙法外,可是苦了天下百姓,”
劉洲道:“兵部這幫鳥人,吃著天下百姓的俸祿,真想去宰了他們,只顧自己吃獨食,哪里為國家著想。而且年年如此,真正有本事的沒招來,沒本事的送點銀子卻能做官,若哪天國家真有戰事,兵部又都是些匹夫之輩,怎么去保家衛國,”
接著繼續道:“兄長且寬心,這幫鳥人,準有一天,他們的事情會敗露,到時候,看萬歲爺怎么收拾這些東西,”
且說張文博,榜上有名,取得了進士資格。這位爺住在清風客棧的馬棚邊上,忍受馬棚氣味多時,苦累自不用多說,他沒有辜負自己。
順天二十六年,四月末,殿試隆重而盛大,將在三和殿舉行,幾十名武進士來到這座皇家宮廷。只見宮廷下面是青白石底座,黃琉璃瓦頂,屋檐下雕畫著精美絕倫的彩繪,鋪滿地面的金磚,漢白玉的欄桿,看上去是金碧輝煌、無與倫比。
順天爺穿著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