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可好?”
“誰要你的破鈴鐺!”范銘一把把明筠手里的鈴鐺拽下,重重的扔到了地上,發出一陣脆響。
室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明筠低著頭看著摔到地上的鈴鐺,半晌沒說話,再抬頭,眼圈兒都紅了。
范銘很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這比他還要霸道的表妹竟然也會哭!轉念又想,他竟然把那樣霸道的表妹給惹哭了!范銘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半握成拳的手指在掌心兒里搓了搓,他傻愣了一會兒,才咳了一聲準備說句話緩和一下氣氛,可他剛準備開口,筠表妹就往他腳背上重重的踏了一腳,帶著萬分委屈的朝著范銘吼道,“你兇什么兇!我再也不和你玩了。”說著人就開始穿靴子要回去。
“啊!你居然敢踩我!”胖子范銘吃痛的嚎叫了一聲,見她要回去,又連忙拔高聲調“唉”的招喚了一聲,拉住正往腳上套著鹿皮小靴的明筠,“不許走,你不許走,你踩了我就想走?不行,我們得再比試一輪。”
明筠甩開他的手,重重的哼了一聲,“誰和你比試啊,輸了就生氣,小氣死了,技藝不精,還輸不起。”她繼續往上套她的靴子,只是鹿皮發澀,她襪子穿的又厚實,往上穿還是有些費力。
“我輸不起?可笑!你也就投壺能贏了我,若是比真正的射箭,上了靶場,看我怎么贏你。”范銘說著便上了些火氣,又實在是想把那鮮虞金刀給贏回來,便堵在門口搶走了明筠還沒套上腳的鹿皮靴,“你敢不敢再和我玩一局?”
“問我敢不敢?那你搶我的鞋子做什么!”明筠試圖從范銘的手里搶回自己的左腳的靴子。
小胖子把著那鞋不放,固執的堅持說道,“那我們去靶場吧,我們再比試一輪。”
“放手!”明筠使勁兒的往回拽。
“去靶場我就給你!”范銘畢竟年紀大,身材又虎實的很,身上滿滿都是勁兒,明筠根本搶不過他。
明筠試了幾次都無果以后,她眼睛眨巴了一下道,“好啦好啦,我去,我去不就得了。”
范銘聽了,這才滿意的松了手,急吼吼的道“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明筠慢條斯理的套著靴子。
“你快點兒!怎么這么慢!”范銘催促道。
明筠依舊慢悠悠,向下瞥了瞥嘴角,輕哼了一聲。
好不容易等她穿戴整齊,士銘開始拉她的胳膊,興奮的道“筠妹,走吧!”明筠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給他,不客氣的打開他的手“外面大風大雪大夜天兒的,傻子才會想著這時候出去玩,我才不和你一起犯傻,要去,你且自己去吧。”說著,接過婢女遞來的狐裘,自己系好風帶,漂亮的打了個結。
“你!”范銘一時之間被氣的沒話說,他在府里一向稱王稱霸慣了,宗族里的弟弟妹妹們哪有人敢這樣和他講話,獨獨這個筠表妹。從記事起,自大姑母第一次帶她回府小住之后,他在府中一霸的地位就被撼動了。本來他才是中心,這明筠一來,宗族里的弟妹們就不自覺的圍著她轉,但他想不明白的是,明明這個人脾氣大的要命。
“我們不都說好了的么?你言而無信!”范銘憤懣的道。
“我又不是君子。”明筠笑嘻嘻的帶上她的侍從們往外走,可臨踏出門檻兒,她還回過頭盯他一眼,更過分的是,她竟然還舉起那把鮮虞金刀晃了晃,一副炫耀戰利品般的耀武揚威。他可是清楚的看到了她嘴角翹起了一個得意洋洋的笑。
這讓范銘在后面氣的直跳腳,可愿賭服輸,他也只能憋屈的自己使勁兒跳兩下了,而那串掉在地上的金鈴鐺也被他一腳不知踢到哪里去了。
冬日里,夜總是來的太快,小半個時辰前天還是有點亮光,現下已經全黑了。屋外頭雪花飄飄,頗為寒冷。
明筠裹著一身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