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毫不費力。
男子口中不斷辱罵著,子稷冷冰冰的眼神掃過對方,并不屑于回答,只手上的勁道猛然加大,疼的那男子“嗷”的一聲叫出來。明明只是個半大少年,他手上的力道卻是十分驚人,男子怎么也沒想到,竟毫無還手之力。那少年的胳膊用力朝后一扭,就讓他不由得轉身背過手去。
子稷單手擰著他的胳膊,讓男子一時動彈不得,狠狠道“狗雜種,你罵誰呢,若是再罵一句話,有你好看。”
那男子正是火大的時候,怎能忍得住。
子稷冷笑了一聲,忽然松開了擒著男子的手。而他松開手的同時,抬腳對著男子的屁股用力的飛踹一腳,這一腳他完全沒有收著勁兒,直接讓男子狠狠的摔了個狗趴,臉著地。馬市的地上臟兮兮的,男子被糊了一臉黑漆漆的雪水與爛泥,看著又惡心又可笑。
周圍人一片哄笑。
明筠站在最前排,看的最清楚,見狀忍不住掩口笑了起來。范銘站在她后面,笑的最為放肆,一邊大笑一邊跟旁邊的侍從道“你看他摔了個狗吃屎,哈哈哈哈?!?
男子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手上臉上全是泥水,寒冬之中,摸到任何濕冷的東西都會覺著難受,何況是這臟兮兮、不知被多少人踩過的黑泥水,他憤怒的抹了一把臉,可是這濕乎乎的泥水帶著粘性,輕易擦不下來,那顆顆的沙粒摩擦在臉上,帶來令人煩躁的疼痛感。
衣袖濕冷、全身泥漬,手心里濕黏沙粒的摩擦感、以及四周人群里的嘲笑聲讓他煩躁、讓他憤怒、讓他接近瘋狂。他青筋暴起,兩眼通紅,嚎叫般的大罵了一聲,抽出腰間的短劍就沖著子稷刺了過去。
圍觀的人群一陣騷動。皆往后退了一步,可一個人也沒走,全站在他們認為安全的地方繼續看熱鬧。
只見那人拿的那把短劍幽幽的發著寒光,像瘋了一般的沖過去。而就在這時,那男子的同伴見勢不妙,也抽出腰間的短佩劍,同時對那少年刺去,意圖從另一側偷襲。
明筠驚叫一聲“小心”,怕那少年或許躲不開兩人襲擊。此時侍衛都在她身后擠在人群中,她一時情急,一把扯下腰間佩著的那塊厚厚方方的青玉墜,瞄準了其中一人的眼睛狠狠扔去。她對自己極有信心,不管是投壺射箭打彈弓,凡是比準頭的,她從來沒輸過。果然,男子的同伴大叫一身,丟了短劍,捂著眼睛蹲在地上喊疼。
子稷朝明筠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那是個長相十分俊秀的小君子。
這時,男子拿著刀朝他正面沖了過來,他眸光一沉,就在男子靠近他的距離不足半尺之時,腳下一個快速走位,轉瞬他就轉到男子身后,先是一個頂肘,讓他踉蹌向前,隨后又抬起一腳,對著他的屁股狠狠的又踹他一個狗趴。
這次圍觀的人又發出哄笑,仍然當屬范銘的聲音最大最夸張。
那男子連續兩次被踹了個“狗吃屎”,已經是怒極攻心了,他爬起來轉過身對圍觀的人拿著刀鋒比劃著,大吼道,“誰在笑!都給老子我閉嘴!都給我滾,滾!”
圍觀之人大多是閑來無事湊熱鬧,誰也不愿意被波及到,看這架勢,膽小的就悄悄的散了,剩下的也是收斂了笑聲不敢再激怒這個男子。
唯有明筠同范銘還站在原地,仍笑不可支的樂著,只不過他四周圍站了五六個佩劍的侍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能惹。只是那男子惱羞成怒,氣火燒了腦袋,一時之間也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誰也沒成想,他竟然把短劍朝著站在最前方明筠的臉投擲出去,他用的力道頗大,明筠眼瞅著那利刃閃著寒光向她的面門直直飛來。不過他的短劍剛飛出去,卻被子稷的長劍于半空中被擊墜。
“咣當”一聲,短刃落地,就如同這墜地聲一般,這場鬧劇似乎也戛然而止。明筠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