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朱瑞文看都不看朱啟月一眼,跟朱大夫人行了禮,然后翩然而去,留下朱啟月跟個傻子一樣站在那里氣到發抖。
“大伯娘!瑞文哥哥是不是討厭我?我做錯什么了嗎?難道我不是朱家的姑娘?不過幾罐香膏,你們就要如此羞辱我?”
朱啟月眼眶都泛著紅色,朱大夫人輕嘆了口氣,“平日里你看著別的想要我也就給了,可這鋪子的事情,一向是瑞文在管,便是我也插不上手。”
蘇嬌語氣單純地說,“三姑娘方才不是也聽到了,瑞文哥哥也是為了家里的生意,三姑娘若是真想要,讓人買就是,又不貴。”
這是貴不貴的事兒嗎?
朱啟月胸口劇烈起伏,“難道鋪子里少了那幾罐香膏,就能影響到什么嗎?就缺幾罐香膏嗎?”
蘇嬌皺起了眉,“三姑娘怎么這么不懂事呢?都說了那是物以稀為貴的銷售法子,你身為朱家的人,絲毫不為朱家的生意考慮,有你這樣的嗎?”
“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你一個粗鄙的村女,憑什么對著我名正言順的朱家千金說話?!”
朱啟月口不擇言,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可是晚了,朱大夫人的臉色冷了下來,臉上再看不到半點笑意。
“啟月,是大伯娘平日里對你太好了是不是?蘇嬌是我的義女,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她,你才是,有什么資格這么跟她說話?”
朱大夫人從未有過的嚴厲口氣,讓朱啟月心里發慌,“大伯娘,不是的,我……”
“你不用說了,水蘇,送客!”
丫頭們一擁而上,將還想說什么的朱啟月架了出去。
蘇嬌給朱大夫人順氣兒,“娘不用跟她置氣,不值得。”
“二房是覺得大房太好說話了,也不想想如今是誰在養著他們,還見天兒地不知滿足,往日里從我這里拿走的東西不計其數,我也不跟他們計較,可鋪子的事情,他們也不放在心上,生意出了岔子,喝西北風去!”
蘇嬌見朱大夫人是真的動了怒,又是給她遞茶,又是順著她說笑,總算是將大夫人給逗樂。
“娘,好在瑞文哥哥并沒有縱容,您也別太在意了。”
朱大夫人端著個茶盞面露疑惑,“不過瑞文說的是真的?幾罐子香膏真的對生意有影響?”
蘇嬌,“……”
她覺得吧,能有什么影響?香膏而已,都是有保質期的,朱啟月最多拿去送送人,能影響什么?
她看朱瑞文就是不想讓她如愿而已。
不過……,做得好!
……
朱瑞文離開后,他身邊的小廝也很好奇地問,“公子,不過幾罐香膏,就是給了三姑娘也無礙,您為何拒絕呢?這不是給二房鬧騰的借口嗎?”
朱瑞文面容平靜,“往日朱啟月仗著母親好說話,從大房撈走的東西可不少,那些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憑什么要如她的意?”
“可是公子之前不是說,與其麻煩,不如給他們一點小恩小惠。”
“那是母親拉不下臉面來拒絕,可如今不同了。”
小廝這么一琢磨,明白了,如今,大夫人身邊可是有蘇嬌姑娘在呢。
他正這么想著,忽然看到朱瑞文嘴角露出了些微的笑意來。
“我拒絕了朱啟月,她看起來挺高興。”
小廝又糊涂了,誰挺高興?大夫人嗎?
可再看的時候,朱瑞文嘴角的笑容已經尋不到蹤跡。
……
朱啟月相當于被人趕出去的,她這輩子沒這么丟臉過!
一回到二房,她就眼淚汪汪地去何仙鈴那里哭訴。
“娘,我們可是朱家的人,連從鋪子里拿幾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