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胡寬雖然已經被制服,但周圍還有著眾多的帝國軍士兵。這些士兵畢竟是胡寬的部下,難保他們不會因為怕被上司追責而對眾人繼續發起圍攻,好給上司一個交代。
段嫣然看了看闕德的尸首,搖了搖頭,跳到一匹馬上站著,提高聲音叫道:“大家聽好了!胡寬故意指揮鐵狼殲滅了帝都來的驍騎營官兵,并故意顛倒黑白,誘導你們參與搜剿,最后又命令你們絞殺這些狼衛軍的弟兄。你們都是被胡寬騙了!”
周圍的帝國軍官兵都看著段嫣然,一時都沒有說話。有些官兵知道當時的情勢,但更多的則是不知道。他們又怎么知道段教官說的是真是假?
段嫣然又道:“不相信?這是明擺著的事情!帝都來的驍騎營是奉命來捉拿胡寬的,因為胡寬刺殺了上次來的福王。胡寬不甘受縛,因此一直在暗中謀劃,最后玩了這么一出。別的不說,就這么說吧!胡寬跟你們說驍騎營是被發狂的鐵狼殺死的,那為什么還要你們去搜剿逃走的驍騎營?難道不應該是營救他們嗎?怎么反而要殺死他們?”
帝國軍官兵們顯然開始相信了,交頭接耳起來。
一名校尉越眾而出,大聲說道:“段教官說的都是真的!胡寬策劃殺死了福王,犯下了死罪,卻還煽動大家為他搜剿驍騎營,圍攻狼衛軍,那根本是拉大家下水給他陪葬!大家不要相信胡寬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這全是胡寬的錯!”
帝國軍士兵又是一陣議論紛紛,場面上的氣氛漸漸緩和下來。段嫣然不失時機地跳下馬來,抓著胡寬的頭發提到馬背上轉了一圈給大家看,大聲叫道:“胡寬,你自己說吧,是不是這么一回事!”
胡寬雙手已經被砍掉,手臂上的創口雖然因為被凍結的原因而沒有多少血流出,但徹骨的疼痛還是陣陣鉆入心頭。他知道一切已經無法挽回,就算鬼醫也給他接上一雙鐵手,帝都的皇帝陛下也不可能放過他。
與其這樣,還不如早早死了吧!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事情確實如此。好了,小段,給我一個痛快的吧!”
聽到胡寬親口承認,一眾帝國軍更無懷疑,紛紛收起武器。有人破口大罵:“臭老頭,拉我們下手,害人不淺!還不知道帝都會不會把我們全都斬了!”
段嫣然笑了笑,叫道:“這個不用擔心!今天發生在這里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大家眾口一詞,都說是胡寬指揮鐵狼殲滅了驍騎營,大家奮勇去救,結果因為敵不過鐵狼,死傷慘重,幸好最后鬼醫來到,收服了鐵狼,穩住了局勢。你們看,這樣子的話,大家不但無過,反而有功,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一眾帝國軍煥然大悟,臉上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移花接木,瞞上不瞞下,原本就是帝國官場中慣用的伎倆。反正只要保得大家平安無事,那就是皆大歡喜了。
人群中有人出聲問道:“胡寬呢?”
段嫣然笑吟吟的道:“胡寬啊……這個太簡單了。”她伸手指了指凌夜,說道:“鐵狼被制服后,胡寬見勢不妙奪路而逃,結果被這位少年郎攔住去路,一番苦戰之后,一刀結果了他罪惡的生命。這樣不就行了?”
眾人都不由得連連點頭。
完美,太完美了!
反正嘛,大家都已經見識了凌夜的身手,從千軍萬馬中沖殺而出,又引誘胡寬派開身邊的鐵狼,最后沖破重重保護,將胡寬打下馬來。這種人的功勞,哪個敢跟他相爭?
許多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凌夜的身上。凌夜面無表情,冷冷的道:“不要!不要安在我身上,我也不要什么大功。我只想要結果了這死老頭!”
段嫣然眼珠轉了轉,笑吟吟的道:“想要結果這老頭?那有什么難的?”
她把胡寬丟到地上,拍了拍手,指著闕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