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瑋一下子愣住,臉上的獰笑一下子像被凍結,有些不可置信地抬頭向上看。那里,凌夜身子半仰在馬背上,正冷冷地看著他。
凌夜并沒有和黃瑋深情對視的打算,隨后一揮手,一拳把他打暈在地,然后迅速從馬背上跳下,右手仍然握著匕首,環顧四周。
對方既然處心積慮選擇在這里發起突襲,理所當然不可能僅僅只是黃瑋一個人而已。而事實也確實不出他所料,此時黃泉的親隨們已經有三個倒在地上,其余的正跟幾個黑衣蒙面人斗在一起。由于這些黑衣人是偷襲,親隨們猝不及防,倒下的已經倒下了,還在跟黑衣人纏斗的也個個身上帶傷。
周圍原本正在叫賣的小攤小販和行人見到這里打成一片,都嚇得瑟瑟發抖,發聲喊,紛紛抱頭落荒而逃,巷子里頓時空了一大片。
凌夜略看了一看,一邊拔步向鄰近一人飛奔過去,一邊將手里的匕首飛擲出去,投向遠處一個黑衣蒙面人。那黑衣蒙面人正和另一個黑衣人聯手夾擊一個親隨,那親隨已經多處負傷,眼見不支。
凌夜此時是下手不容情,容情不下手,這柄匕首投出去時,附上了十成十的玄功靈力。只聽得啊的一聲,匕首直接穿透了那黑衣人的胸口,帶著一股血花從背后飛了出去,啪的一聲釘在黑衣人后邊的墻壁上。那黑衣人則仰天摔倒,手足抽搐了幾下,便即不動。
那黑衣人剛剛倒地,凌夜已經竄到另一個黑衣人旁邊,伸手一拳打在他的胸口。那人胸口發出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慘叫一聲,也是仰天摔倒。
其余的黑衣人這才發現了凌夜的倒來。他們估計是領到了死命令,雖見凌夜神勇,卻也是悍不畏死,發聲喊,都舉著匕首轉而向他圍攻。凌夜還擔心他們會跑,此時見到他們反而集中來圍攻自己,那真是正合心意,當即反迎上去,砰砰兩拳便將兩個黑衣人打倒在地。
這些黑衣人怎么可能是凌夜的對手,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便倒下了一片。最后一個見勢不妙,撒腿就跑,還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唿哨。
凌夜立即明白事情不妙,顧不上去追趕那人,回身叫道:“小心弓箭!”
他一邊叫著,一邊向馬車那邊飛奔而去,叫道:“伏低身子!”
換了是他凌夜要埋伏的話,弓箭暗器之類是絕對不會缺少的。一旦近身攻擊失利,立即就跟著亂箭齊發,這就是所謂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黑衣人發出的唿哨,肯定是呼叫埋伏起來的同伴快用弓弩招呼!
事實卻頗出凌夜的意料。黑衣人的唿哨發出之后,卻沒有弓弩射來。
難道意料錯了?
那黑衣人卻更是驚愕,大叫道:“還不快點出來招呼,還等什么……??!”
他的話沒說完,便發出了一聲慘呼,人也撲地摔倒,身子扭了幾扭,便即不動。凌夜急速轉身一看,一家酒樓后邊閃出一個身穿白衣的人,笑吟吟的道:“作了惡還想跑?乖乖地躺下吧!子曾經曰過,善惡有報,今日到頭!”
凌夜瞥眼打量了一下那白衣人。這白衣人身量并不怎么高,年紀看來也就是十六七歲,眉清目秀,身穿白色儒衫,頭戴文士頭巾。雖然春寒料峭,這人手里卻還搖著一柄折扇,還似模似樣地搖了幾搖,這才啪的一下合上,對凌夜拱了拱手:“這位兄臺請了!不才在下見到這人作了惡還想跑,于是乎貿然出手攔截。不知道是否掃了兄臺的雅興?冒昧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凌夜又瞥眼看了看他搖著折扇的右手。這人搖著折扇的右手并不大,白皙如玉,一看就絕不是平民出身,也不太像是男子。
這人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又為什么會出手殺死逃跑的黑衣人?
會不會……?
凌夜心中暗暗生疑,便不過去,只是遠遠地站住,拱了拱手,簡單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