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北望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被人家從天上打下來之后,就嚷嚷著說不說堂堂正正對陣,輸?shù)靡稽c都不服來著?”
這話戳到了赤野的痛處,赤野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也哼了一聲:“本事不咋地,倒是牙尖嘴利!”
凌夜在不遠處冷冷的道:“赤野,我倒是覺得,這話用在你自己身上更合適。”
赤野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怒哼一聲:“鄉(xiāng)巴佬,你盡管逞你的口舌吧!過了明天,你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一旁的恭親王接口道:“赤野,你為什么要那么寬大,直接就把人家留到明天呢?小伙子啊,本王告訴你,對待敵人,一定要像秋風(fēng)掃落葉那樣殘酷無情,能讓他多痛苦,就讓他多痛苦!”
章北望冷冷的道:“廢話少說!你們想怎么樣?”
恭親王轉(zhuǎn)向他,瞇著一雙水泡眼盯著他的臉,舔了舔嘴唇:“不錯,不錯!闕德我是不認識,也想不到他居然有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嘿嘿,看來,你今晚可以告慰你那死鬼老爹的在天之靈,你給他找了一個貴為親王的好女婿了!”
章北望的臉一下子氣得發(fā)白,怒道:“你……”
凌夜聽在耳里,不由嘆了口氣。
沒錯,這下子真的確認了,“章北望”真的是一個女孩子。但那又怎么樣呢?自己不僅是人家的殺父仇人,而且很快就要死了……
小幺兒攔在章北望身前,冷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倒是想明白了,難怪昨晚我們的宅子被燒了,原來是你們干的好事,為的是誘使小姐趕去看望,而你們則派人悄悄尾隨在后,一直找到了這里。動不動就放火燒人家的宅子,你們真是好狠毒!”
恭親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一來,這小妞設(shè)計陷害本王在先,和本王有切骨之恨;二來,這小妞剛剛親口承認了,她前段日子潛入皇宮內(nèi)偷盜龍袍,還殺死了陛下的一名妃子,這就是國仇!只要拿下這小妞,國仇私仇一起了斷,那是何等大事?燒一座宅子算得了什么?”
章北望恨恨的道:“你少得意,一會有你好看的!”
恭親王摸了摸自己的肥臉,呵呵笑道:“本王等著,等著你這個小美人的櫻桃小嘴親上來……啊喲!”
他正說得得意洋洋,突然啊喲一聲痛呼,捂著臉使勁地跺腳,不問而知是痛得厲害。他可是一個幾百斤重的大胖子,那些屋瓦本來還勉強能承受得住他,現(xiàn)在他這使勁跺起腳來,那些屋瓦頓時承受不住,喀喇喇幾聲,碎裂了一大片。恭親王驚呼一聲,轟隆隆地墜落在地,口里兀自痛呼:“媽呀!痛死本王了!”
恭親王的衛(wèi)士慌忙把他扶起。小幺兒拍手笑道:“真是好大一頭大肥豬!可惜,踩壞了我家的瓦片!”原來剛才是她動的手,暗中甩手丟了塊石子上去,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了恭親王的肥臉上。
章北望拍了拍她的肩膀,稱贊道:“好一手流星趕月!”
赤野見恭親王受挫,擔(dān)心自己也要受到偷襲,立即叫道:“把人帶過來!”
后面一片聲喊,很快就有一群黑衣人推著兩個人從前面的庭院快步走來。那是兩個被五花大綁的老者,正是看門的老程和田獨行。兩人身上倒沒有多少被毆打的痕跡,但神情委頓,灰頭土臉,正是中了迷藥之類的癥狀。
見到章北望,老程睜大了雙眼,叫道:“小姐!快走!不要管那么多!”
章北望咬牙道:“你別管我!我會想好辦法的!”
田獨行則看著凌夜,長嘆一聲:“唉,老夫是晚節(jié)不保啊!你小子多加留神,別栽在這里!”
凌夜默然一會,答道:“你放心,不會栽在這里的!”
天知道他說的并不是謊言。他已經(jīng)中了七日必死丸,第二天才會毒